我翻了個白眼。
哪有這樣的?
不過算了,到時我就隨便找個地方睡覺,讓他們自己去敘舊好了。
易寒在酒吧門口等我們。一見我就皺著眉大叫:“真慢。”
“路遠(yuǎn),塞車。”我沒好氣地叫回去,“你就不能找個離我家近點的地方?”
“就是特意想請你來這家的。”他說。然后轉(zhuǎn)頭去跟小樓寒暄。
我抬起頭,看看那酒吧的招牌,叫“沉淀”。
酒吧這種喧囂浮躁的地方,能沉淀出什么來?
我不屑地哼了聲,跟著易寒走進去,坐在吧臺邊。
這酒吧不大,人卻不少,燈紅酒綠,紅男綠女,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我不明白為什么易寒就偏偏要選這一家。
易寒叫招待拿單子來給我們看。小樓隨意點了杯酒,我正在逐行看那些稀奇古怪的酒名,有只手伸過來,把我手里的菜單抽走,然后塞了杯牛奶在我手里。
還是熱的。
我皺了下眉,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沈渡。
果然留了胡子,還是絡(luò)腮胡。一張臉遮去了大半。但是,那樣的眉眼,那樣的笑容,分明就是沈渡。
我的,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