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沈渡笑,“你知道的,我這種人,一沖動什么事情也能干得出來。”
“然后一沖動再離婚嗎?你還是積點德好,別害人了。”
沈渡打了個哈哈,“說得也是。”
我跟齊墨喝完了那杯酒,便起身告辭。
沈渡也沒有留,只揮著手讓我們下次再去玩。
齊墨笑著應了聲,然后送我回家。
從“沉淀”到我家樓下,一路都沒再說話。
車停下來,我伸手去開門,被齊墨按住。
我扭過頭來看著他。
他按著我的手,順勢就俯過身,對著我的唇親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向旁邊閃,一面叫:“齊墨,你做什么?”
“我想親你。”齊墨在距我很近的地方停下來,輕聲說。
車門沒開,手被他抓住,我根本沒有后退的空間,只得將臉扭向一邊,“喂,別這樣。”
他沒放開我,但也沒有繼續(xù)靠近,只是輕輕道:“如果是在沈渡面前,你會不會拒絕?”
我一怔,回過眼來就對上他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一時語塞,只輕輕嘆了口氣。
“笨七七。”他也嘆一口氣,然后伸過手來,輕輕把我額前的亂發(fā)向后順過去,“你想試探他,得換別的辦法。同一個男人,同一種方式,他不會上鉤的。”
我又怔了一下,才意會到他在說什么,連忙反駁:“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表現(xiàn)得跟我很親密的時候,難道沒有在期待他再一次把你搶過去?”齊墨打斷我,輕輕笑了聲,眼神悲傷,“七七,我喜歡你。我真心想娶你。但是,你要利用我?guī)状尾艍颍?rdquo;
“我不是——”我?guī)缀跻饋磙q駁,但是,只說得三個字,后面的就哽住了。靜了半晌,垂下眼,只輕輕說了聲“抱歉”。
齊墨也靜了很久,然后幫我開了門,在我下車的時候,輕輕說:“也許,我們兩個都應該要學著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