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去了哪里?”俞新語依然穿著上班時的衣服,拿著早上的包,顯然她并沒回家,而是選擇在小區(qū)門口等著他。姜樂并沒因此停下腳步,也沒有回答她,“你去了哪里?”跑過去,站在他面前,路燈下,她的臉上寫滿了生氣。
“我沒必要回答。”想繞開繼續(xù)走,卻被拉住了手臂。
“為什么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她根本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我的事與你沒有關(guān)系!”甩開她的手,繼續(xù)往家走去。夏若冷淡、無情的話語讓姜樂的心情很差,只想一個人靜靜地思考。
他無心的表現(xiàn)讓俞新語更加生氣了,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慢慢失去了理智,快步追上他:“你知道我為什么突然聽她的話了嗎?”她的眼中充滿委屈,從小到大,家人從不會與她大聲說話,師長也對她疼愛有加,但在七越的短短兩個禮拜,每一天都會受責(zé)備,覺得自己無論怎么努力,無論做什么都是錯的。
姜樂看著她,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語氣不再強(qiáng)硬:“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她的眼中染上了霧氣,“以前我們無話不說,總是一起去學(xué)校,一起回家,可是自從你開始喜歡她,就再也不理我了……”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下。
“你不要哭……”他有些手足無措了,嚴(yán)格意義上說,除了她的任性與偶爾的大小姐脾氣,他是喜歡她的。
緊抿著嘴唇,憤然地擦去淚水:“她對我說,如果我不聽她的,就故意假裝喜歡你,還說,你家有錢,叔叔又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和你在一起對她沒有壞處……”
“她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要誣蔑她!”姜樂因她的話生氣了,突然伸手推開她,飛快地往家中跑去。
可能是因?yàn)闆]有心理準(zhǔn)備,也可能是因?yàn)樾撸m然姜樂的力量并不大,她還是摔倒了,右手因?yàn)樗嗟孛娴哪Σ脸霈F(xiàn)了一道血痕,而他已消失了蹤影。
擁擠的交通,手上的傷口,姜樂的話,第二天一早,俞新語的心情更差了。“俞新語,昨晚的事情……”假裝沒聽到廖奕鑫的話,她繼續(xù)走著,“昨天我不是故意的,如果那時候我?guī)湍阏{(diào)試投影儀,她一樣有理由罵我們,反正我們怎么做都是錯的。就像我做的酒吧設(shè)計,她根本是找理由貶低我,一開始說我沒有按照客戶的要求來做,后來又說我不懂得引導(dǎo)客戶,被客戶牽著鼻子走,什么都被她說了,反正她想挑刺,總是能找到理由的……”
“你能不能閉嘴!”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拿出包中的U盤,“這是我昨晚修改過的,你看看有什么問題。”
“你是T大的高才生,你做的圖怎么會有問題!”廖奕鑫急忙奉承了一句。
“我這么說只是客套話,意思是讓你看清楚我的設(shè)計圖,不知道到時她會不會讓你解說,如果你說得亂七八糟,被連累的又是我。”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畢業(yè)的,如果你能找出圖紙上的錯誤,那豬都會飛了……”
推門而入的夏若只聽到了她的后半句話,“這么有自信?”她拿過廖奕鑫手中的U盤,插在電腦上,打開圖紙,不消半分鐘,指著屏幕,“你這么處理天花,那消防用的噴淋頭應(yīng)該怎么辦?”她的聲音帶著諷刺,“不要自以為是,把圖紙檢查清楚再發(fā)言!”拿起架子上的國標(biāo),扔在她面前,“還有查清楚各項(xiàng)標(biāo)準(zhǔn),別以為名校畢業(yè)就了不起。”
“我并沒有說自己了不起!還有,今天我是坐公車來的,也請你記住自己的承諾!”
“你和她之間有什么事?”見夏若沒理她便回了自己辦公室,廖奕鑫好奇地揣測著,“難道和姜樂有關(guān)?”
“不關(guān)你的事!”坐回椅子上,開始檢查自己的圖紙,“她不是這樣的人,你不要誣蔑她!”姜樂的話猶在腦海,手臂上的傷口仍然帶著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