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豆的二姐得了大姐的令,急忙跑到廣場,找到黃金豆,向她問詢來龍去脈。
二姐名叫黃小麥,三十出頭,嬌小玲瓏。她長發(fā)披肩,圓臉蛋,翹鼻子,嘴唇像櫻花一樣;眼睛像黑葡萄,晶瑩透亮。她穿一套鵝黃色的休閑衣,嬌嫩得像一只陽光下的雛雞,只是神情憂郁,好像有無限惆悵。
黃金豆把前后過程一說,黃小麥不由得倒吸幾口冷氣,臉色變青,牙齒咬得嘎嘣響:“小妹,我和大姐一樣的看法,這日子沒前途的!”
“唉!”黃金豆長嘆一聲。想想嫁進安家以后的一幕幕,想想安老太太對這胎兒的詛咒,想想安列幫對她的不屑,想想李平平一聲聲地喊老公,狠狠心咬著牙說,“好吧,我也不想給安家生孩子,不生了!”
“嗯。都四個多月了,不能再拖了,咱們直接去醫(yī)院!”
黃小麥拽上黃金豆的手,搭上計程車就去了婦產(chǎn)醫(yī)院。
一番檢查過后,黃金豆住進了病房。黃小麥忙前忙后準(zhǔn)備手術(shù)費和一應(yīng)用品。
第二天午后,黃金豆就進了手術(shù)室。
這期間,她沒有開手機,刻意忘記安列幫的存在。過了三天,黃金豆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蒼白著臉,隨黃小麥回了家。
黃小麥的家,房子比較舊,兩室一廳,家具簡陋。門廳的地上一片狼藉,臥室門上一個拳頭大的洞。
黃金豆坐到客廳沙發(fā)上,神色恐怖:“怎么,段永恒又用房門練拳擊了?”
黃小麥一邊收拾地板,一邊說:“昨晚,他們報社李總給女兒辦喜酒,他喝得不少,回家又喝了兩杯,就控制不住了。”她的聲音輕柔,像空中飄揚的柳絮,雖有些幽怨,臉上卻溢著羞澀的幸福。
黃金豆憤憤地說:“這個小男人!真是個自虐狂,居然這么喜歡受傷的感覺!”
“喝了酒,大概是神經(jīng)麻木吧,他都不喊疼的。”
“我看他是有點神經(jīng)病!”
“戀愛中的人都是神經(jīng)病,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