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里有她的影子。”
“你怎么能看得到?”
“你第一次跟她走進來,我就知道你喜歡她,不瞞你說,你也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不能喜歡我!”
“我喜歡誰,是我的權力。你喜歡誰,我也管不著,盡管她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是有夫之婦。”柳莎把“有夫之婦”這幾個字咬得非常的清晰。
黃溥韜沉吟著:“我說不上來是不是喜歡她,就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很肆意,不用偽裝自己。”
“呵呵!別說是你,我也是。離婚的那段日子的,如果不是她,我現在怎么樣?這家酒吧還能不能撐下去都難說。她在男人面前是女人,體貼入微,能不知不覺地讓你產生傾訴的愿望;在受傷的女人面前,她又像是一個男人,讓人信賴,自然而然地把她當做知己。”
“這就是心理醫(yī)生必備的素質吧!”黃溥韜這樣解釋。
“但是!她治不了自己的?。?rdquo;
“她有?。?rdquo;
柳莎冷靜地坐下,說:“我說了要跟你談她的事,就一定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她的繼母,就是你說的那個秦總監(jiān),一直以來,很討厭她,甚至拒絕她進入華泰。她還有個毛病,從小害怕蘆葦蕩,甚至不能看見蘆葦花絮,還害怕水,進入水中就渾身發(fā)冷、暈倒!可惜,一直找不到病根。”
“哦!怎么會有這種事?”
“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最近因了一個個案,喚醒了她的內心陰霾,或者說是間接地觸發(fā)了某些曾經被她遺忘的不好的事。她也想不通是為什么。一年多前,我們倆曾經嘗試著去蘆葦蕩看看到底是為什么,可是一到小巧莊往下走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地開始發(fā)抖,眼睛里露出來的那種神色,叫人害怕,只好又回來了。”
黃溥韜問:“你們沒有分析過?”
“她說她有心理疾患!對心理問題我不懂,也沒有多問。”
“或許,她需要我的幫助!”
“你不是心理醫(yī)生,幫不了她,別毀了她就行!”
黃溥韜奇怪地問:“我毀了她?”
“是的,你喜歡她,我看得出來,她也喜歡你。今晚她彈琴唱歌,完全是因為你。我和她相處了這么多年,她第一次那么深情地自彈自唱。”說到這里,柳莎的眼里泛起盈盈淚光,嘟嘟囔囔著說:“你們倆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在割我的心。”
“對不起,柳莎,我和她還有你,就是好朋友而已。”
柳莎歪著頭,斜著眼看他:“可是你的眼神騙不了我,她在你心里,遠不是好朋友那么簡單。”
“呵呵!美麗的女子,哪個男人不想多看幾眼?”
“那你為什么不看我?她有歐陽凱,歐陽凱很愛她,可我什么都沒有。”
“你早晚會有的,愛情可遇不可求,當它來臨的時候,你知道怎么把握就行了。你……給我說說柏晗和歐陽凱好嗎?”黃溥韜懇切地問柳莎。
柳莎皺皺眉頭,目光迷離,似是進入冥想狀態(tài),她說:“歐陽凱這個人我不大了解,但從水柏晗嘴里知道,他對柏晗很好,柏晗說過,她也說不清楚歐陽凱對她的愛是什么類型的,感覺就是那種……在一起沒顯得多重要,但離開了又不放心的那種……比較自私很自我的愛。她說,歐陽凱有時的行為舉止讓人捉摸不透,比如兩人要是那個的時候,他非得讓她喝一杯果汁。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