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笙以前總是提倡做人要有求知的欲望,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的確,綜觀人類歷史上確實也存在著甚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這些事情往往都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他不奇怪這個,只是……只是他完完全全沒有料想到,怪異的事情居然有這么一天也會如此真實強烈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當然,眼前的情況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搞惡作劇,抑或是裝神弄鬼。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澤笙完全想不出外面那人有何動機——
話說這次他們三人進山,撇開那些野外旅行工具不說,唯一值錢的也就身上那幾部電子產品而已,甚至連現金都沒有揣多少。不過也不排除是針對夏嚴希而來,可是夏家在這里并沒有什么敵對勢力,而且他家行事和為人都比較低調,老夏對他更是保護得當。若真是生意上的事,那在他們才進林的時候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蓄意綁架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野賊圖財就更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此地還是在人煙稀少的深山老林之中……年代不同了,是個人都應該清楚明白當下在這種地方當賊那完全就是腦袋給門夾了——躲在深山里搶什么???都不說搶人了,一年之中能見到類似像澤笙他們這樣進山野營的幾個散客就不錯了!在這搶野豬都比搶人實在。
難不成……難不成像歐洲恐怖片里演繹的那樣,專門有群神經病住在山里,偶遇進山的游客便以殘酷血腥的方式對待之,其出發(fā)點和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娛樂……
這個荒誕的想法才掠過澤笙的腦海,他自己心里就止不住直打戰(zhàn),渾身不舒服,背后一陣接一陣地發(fā)冷??植榔吹枚嗔?,真的會有身臨其境那種錯覺。
澤笙使勁搖了搖頭,把思緒從那些奇奇怪怪的分析中抽出來……他感覺額頭甚是冰涼,繼而用手一抹,才發(fā)現額頭上也已是大汗淋漓。
氣氛過于緊張了,其實自蘇結城遭入眼的東西驚嚇過之后,他們周圍始終沒有發(fā)生什么異于常理的事情。當下夜涼勝寒泉,像是要下雨之前的樣子,空氣中有澤笙最愛的潮濕味道;夜空之上的雨云濃厚且闃寂,似乎在靜靜醞釀這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與祥和;皎潔的月亮憑借肉眼此刻也難以觀其全貌,它只留下圈圈淡淡的光暈印在雨云之上,就算如此,也未能影響它那柔軟的光芒灑落一地;原始森林里萬籟俱寂,風輕聲柔,耳中只能隱約捕獲那些不計其數的枝枝葉葉在風中搖擺的聲音,偶有幾聲不知名動物的叫聲襲來,具體是何物也恐并不能明辨,再仔細聆聽,也唯有遠遠近近、高高低低的蛐蛐聲不絕于耳。
還真儼然是一幅“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蛐蛐兒,叫崢崢,好比那琴弦聲”的美景,此情此景別提有多么詩情畫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