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杜元罡連哼兩聲,他最恨別人說他不男不女,一張臉?biāo)评涑闪藬?shù)九寒天的冰凌,他瞇起眼道,“姑娘幾次三番這般說在下,看來是非要挑戰(zhàn)在下的忍耐力了。也罷,在下現(xiàn)時就讓姑娘開開眼,見識一下何為真男兒。”說著就欲伸手去撕眉兒衣襟。
“公子。”一女子風(fēng)情款款地扭過來撒著嬌道,“這雛兒哪能讓你快活?還是讓我姐妹二人好生服侍公子,替公子去去火吧。”
“不想死就滾!”他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眼里迸出凜冽的寒光,嚇得那兩個女子哆嗦著連滾帶爬而去。
她倆出去后,杜元罡陰森森地捏起眉兒下巴,一聲不吭地盯著她。那眼神看得眉兒寒毛倒豎,她一邊將頭往后仰,一邊顫抖地問道:“你……干嗎這樣看著我?”
“嘿嘿,在下在看這張臉被剜掉眼睛和鼻子后會不會還這般好看。”
“小姐!”夏荷驚呼一聲。
“嗚嗚……我方才不過與你說笑而已,你可別往心里去,我再也不說你不男不女了,你放了我們吧。”眉兒著實被他這話嚇得不輕。
“放了你?哈哈,你以為不說先前那番話,在下就會讓你活著離開嗎?”
“小姐快跑!”在他動手欲撕眉兒衣裳時,夏荷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抱住他大腿,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杜元罡大怒,側(cè)身舉起掌就要往夏荷頭頂擊去。
他這一掌下去,夏荷焉有命在?
“我跟你拼了。”情急之下,半跪在地的眉兒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往杜元罡身上刺去,無巧不巧的,簪子深深扎進(jìn)了他右側(cè)睪丸里。
一聲凄厲的慘叫震破耳膜!
杜元罡兩手捂著下身,就跟油鍋里的泥鰍似的狂蹦亂跳。眉兒迅速扯起滿嘴鮮血的夏荷奪門而出。
勾欄妓院里一扇扇房門打開了,衣衫不整的尋歡客與袒著胸的青樓女子紛紛從門后探出頭來。眉兒拽著夏荷在一片片驚訝好奇的眼光中倉皇逃出了大門。
“小……小姐,我跑不動了。”轉(zhuǎn)過一個彎,到了行人稍多的地方,夏荷靠在墻角,一邊彎腰喘著粗氣,一邊擼起衣袖胡亂揩著面上的汗水。無意瞥見袖口有斑斑血跡,她嚇得臉都白了,大叫道:“小小小……小姐,我……”
眉兒看看她,撲哧一笑,“不是你的,是你咬那廝時他流的血。”
“你還笑得出,今兒嚇?biāo)牢伊?,咱倆差點都丟了性命。”夏荷重重跺了下腳。須臾,她又猛地驚叫道:“呀,小姐,夕陽都快落山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