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道是誰嗎?”顯然,秦云瀚對這件事非常重視。
“她沒說,不過她對那個男人贊不絕口,而且剛才她說,她現(xiàn)在就是去見那個男人。”
“什么?”秦云瀚這回是真的大驚失色了,“何歡愛上了老師,這也太離譜了吧?”
秦云瀚思忖了一下,決定把這件事先放一放,先安排別的:“現(xiàn)在何歡好像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自己把握好,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把真實情況告訴她,不要讓她覺得受了欺騙,那樣既影響你們姐妹感情,也對公司不利,還有……”
在張所長的辦公室里,何歡同張所長相對品茗,相談甚歡:“對了,在你進來之前,我和云瀚打了一個賭,是關(guān)于你的。”
“哦?”何歡微微揚起了眉毛,含笑等著下文。
“我問云瀚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執(zhí)著,似乎這個位置非你不可。他說我可以問問你,他賭你猜不出來,我賭你猜得出來?!?/p>
何歡笑了:“那您贏定了,您現(xiàn)在就可以把我的答案告訴他?!笨磸埶L還在狐疑,何歡的笑容更活潑了,“給他發(fā)一個短信,就打四個字‘天海畫閣’?!?/p>
張所長雖然不解,但還是把短信發(fā)了出去。
這一邊,秦云瀚在讀短信:“何歡說,你執(zhí)著于她的原因,是因為天海畫閣?!鼻卦棋α?,無奈中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好,何歡,你沒有讓我失望。”
秦云瀚抬頭望向蕭雪飛:“你中午約好跟何歡吃飯,是嗎?”蕭雪飛點頭。
“那這樣,你把我送回博物館去,然后給何歡打電話,找個理由,說你不能陪她吃飯了?!?/p>
何歡掛斷了電話,對張所長說:“我表妹不能和我一起吃飯了,中午我請您吧。”
“好吧……”張所長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
秦云瀚大步走了進來,笑對何歡,“我來看看,你中午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吃飯……”
不一會兒,何歡和秦云瀚坐在酒店的雅間里,隨便點了些東西,就叫服務(wù)員回避了,反正兩個人的心思都沒在吃飯上。
“何歡,我不知道你的感受,但是我覺得,自從知道你猜出了我非要雇用你的原因以后,我和你的關(guān)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再是上下級了,而變成了朋友?!?/p>
何歡靜靜地聽著,秦云瀚接著說:“這可能是因為,你看透了我內(nèi)心的緣故吧。我非要雇用你,甚至于我的妻子都暗示我對你過于執(zhí)著,讓她不快,我都沒有跟她說明真實原因。而我相信,公司里除了我,沒有一個人知道我非你不可的真實原因?!鼻卦棋f的是實話,即使到了現(xiàn)在,蕭雪飛都不知道,秦云瀚真正看重的,其實并不是能否雇到何歡,而是千方百計不讓何歡重回天海畫閣,“能告訴我嗎,你是怎么想到這個原因的呢?”秦云瀚的聲音里浸滿了真誠。
何歡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分外用心地看著他的眼睛:“秦總,我從第一眼看見您,就知道您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但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您最大的優(yōu)勢,還不是您的能力,而是您的真誠,在人們的意識中,商人和真誠似乎是對立的,但是您恰恰能隨時表現(xiàn)出極大的真誠。讓坐在您對面的人,只能感受到真誠,完全忽略了,您的真誠的后面帶來的是天堂還是地獄。”
何歡如此直接,讓秦云瀚有些難以應(yīng)對,他干笑了一下:“看來是我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了,中文退步得厲害,我還真聽不出來,你這話是褒是貶。”
“應(yīng)該是褒吧,畢竟商人追求的是成功啊,而這個優(yōu)點,絕對可以助您所向披靡,心想事成。您說呢?”何歡竟然饒有興致地和他討論了起來,就好像剛才那番評論是個外人做出來的,與她無關(guān)。秦云瀚暗笑:果然厲害,蕭雪飛哪里會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