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寫作的曠野自可任所馳騁,然而可登上文學圣殿者能幾人歟?
我一直懷著無比的崇敬在仰望著紀伯倫、泰戈爾等大文豪的偉岸身影,希冀他們的靈感終能開啟我那原本暗昧的心智而漫步文壇。
“文不幻不文,文不極不幻。”至今仍不知何以為“幻”何以為“極”,凡讀《文心雕龍》,每每興嘆:愚者我輩,萬不可貿然動筆———學淺無以為文。
然而,自古江山感游子,一顆不安的心魂總為大自然所召喚,抑是莫名地被某種理性思維鼓蕩起一種鄉(xiāng)愁者不可抑制的沖動,總是要躍躍欲試而毅然踏上創(chuàng)作之路———“意得則舒懷以命筆”。
所文,一如平淡牧歌,無曲無調,無起無落,只可自吟自聽,難為他人賞。
也許,紙成塵書為土,也無人問津也———“輕薄為文哂未休”??墒菚袂∮虚e雅之人愿垂青而一覽?卻不知凡者智者,但愿非逸士高人,不然,縱令我汗顏無地,苦哉!
湖泊山川皆幽靜之所,洪荒萬年,昊天罔極,謂之大寂寞可也。而游者之心與自然相諧并融于自然,感悟生命的意義,進而思索人生,此自我之心境同樣孤獨而寂寞。此寂寞,即自然之歌,亦人生之歌。寂寞如歌!
而我,多么企望有心靈的共鳴者。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