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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晉 紀(jì)

古本竹書紀(jì)年輯證 作者:


 ?。垡唬荩ā吨駮o(jì)年》):鄭桓公(厲)[宣]王之子 。《史通·雜說上》

  案:《史通·雜說上》:‘《竹書紀(jì)年》出于晉代,學(xué)者始知……鄭桓公厲王之子,則與經(jīng)典所載乖剌甚多?!w紹祖《竹書紀(jì)年校補》卷二云:‘按《史通》所引本皆與經(jīng)典乖剌者,若桓公為厲王之子,則正與《史記》合,劉知幾不應(yīng)云乖剌也,疑《史通》有誤字耳?!制瘕垺妒吠ㄍㄡ尅肪硪涣疲骸溆姓`,厲王疑本作宣王?!讓W(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亦云:‘《史通·雜說篇》又誤“宣”作“厲”,……案劉氏所謂經(jīng)典,即《世本》、《史記》等書及漢晉人傳注也。秦漢以后著述家皆以鄭桓為厲王子,而《紀(jì)年》獨以為宣王子,故曰乖剌,若《竹書》本是厲王,何乖剌之有乎?’是,據(jù)改。

  [二]《竹書紀(jì)年》:晉文侯二年,周宣王子多父伐鄶,克之。乃居鄭父之丘,名之曰鄭,是曰桓公?!端?jīng)·洧水注》

  案:‘周宣’,永樂大典本、朱謀□本皆作‘同惠’。戴震校本改‘同’為‘周’。楊守敬《水經(jīng)注疏》卷二二據(jù)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改作‘周宣’。案《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云:‘近本《水經(jīng)注》“周宣”多誤作“同惠”,或更脫“惠”字,……“同”“周”、“惠”“宣”字形相似,故鈔錄鋟板者多誤?!洞嬲妗犯淖鳌軈枴?,《輯校》亦云:‘“同惠”疑“周厲”之訛?!鞘恰,F(xiàn)從雷說,并據(jù)《注疏》本?!妒酚洝む嵤兰摇坊腹?,陳逢衡《竹書紀(jì)年集證》卷三五、雷學(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二六及《存真》皆以‘友’、‘多’字形相近,因或作‘友’,或作‘多’。

  《水經(jīng)·渭水注》引《漢書》薛瓚注:‘幽王既敗,虢儈又滅,遷居其地,國于鄭父之丘,是為鄭桓公。’《漢書·地理志》注亦引臣瓚曰:‘幽王既敗,二年而滅會,四年而滅虢,居于鄭父之丘,是以為鄭桓公?!佔⑺秊樵敚?dāng)系臣瓚原文,《水經(jīng)注》為約舉之辭。《輯?!吩疲骸淡懹H校《竹書》,其言又與《洧水注》所引《紀(jì)年》略同,蓋亦本《紀(jì)年》。然臣瓚以伐鄶為在幽王既敗二年,《水經(jīng)注》以為晉文侯二年,未知孰是?!赣耐跫葦《?,據(jù)《史記·十二諸侯年表》當(dāng)晉文侯十二年,則《洧水注》所引本為‘十二年’,脫一‘十’字。《存真》、《輯?!妨杏跁x文侯二年,現(xiàn)改列于十二年。

  《國語·鄭語》及《史記·鄭世家》皆謂鄭桓公與幽王同死驪山之下,與《紀(jì)年》異。

  [三]《汲冢竹書紀(jì)年》:二十一年,攜王為晉文公所殺。以本非適,故稱‘?dāng)y王’?!蹲髠鳌ふ压辍氛x

  《汲冢紀(jì)年》曰:余為晉文侯所殺,是為攜王。 《通鑒外紀(jì)》卷三

  案:《輯校》以二十一年屬晉文侯,是。《存真》以為周平王二十一年,當(dāng)晉文侯三十一年,誤從今本。

  [四]《竹書紀(jì)年》曰:莊伯以曲沃叛,伐翼,公子萬救翼,荀叔軫追之,至于家谷?!端?jīng)·澮水注》

  案:《存真》據(jù)《太平御覽》卷八七六引《史記》:‘八年,無云而雷。十月,莊伯以曲沃叛?!杏谇智f伯八年。《輯?!吠K鶕?jù)為鮑刻,影宋本《御覽》‘十月’作‘十年’。今本《紀(jì)年》系‘無云而雷’于周平王四十八年,當(dāng)莊伯八年;又以‘十月,莊伯以曲沃叛’與本條及下條并,列于桓王元年,當(dāng)莊伯十二年,系年據(jù)下條,是今本所據(jù)亦作‘十月’?,F(xiàn)仍從《存真》、《輯校》。

  [五]《竹書紀(jì)年》曰:莊伯十二年,翼侯焚曲沃之禾而還。作為文公?!端?jīng)·澮水注》

  案:《存真》刪‘作為文公’四字。戴震校本云:‘案此句有訛舛,未詳?!w一清校本則以為‘“作”字疑誤’。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云:‘“作”蓋“是”字之訛。此惠公十五年公子重耳入于曲沃下傳文也,誤衍于此?!?br />
 ?。哿荩ā都o(jì)年》):魯隱公及邾莊公盟于姑蔑?!洞呵锝?jīng)傳集解后序》

  案:《春秋·隱公元年》:‘三月,公及邾儀父盟于蔑?!创耸隆!遁嬓!吩疲骸畵?jù)《后序》在莊伯十二年正月。’是?!洞嬲妗吠?br />
 ?。燮撸荩ā吨駮罚亨嵡f公殺公子圣?!洞呵镟②w集傳纂例》卷一

  案:《訂補》列于莊伯十二年。原注:‘《春秋》作“段”。’是‘公子圣’即《左傳》之‘共叔段’?!洞呵铩る[公元年》‘鄭伯克段于鄢’,即此事?!豆騻鳌罚骸嵅硕斡谯???酥吆??殺之也?!远螢榍f公所殺,與《紀(jì)年》同,與《左傳》異。

 ?。郯耍荨吨駮罚杭o(jì)子伯、莒子盟于密?!洞呵镟②w集傳纂例》卷一

  案:《春秋·隱公二年》:‘紀(jì)子伯、莒子盟于密?!豆颉?、《谷梁》同,《左傳》作‘子帛’,即此事?!队喲a》列于莊伯十三年。

  [九]《汲冢竹書紀(jì)年》曰:晉武公元年,尚一軍。芮人乘京,荀人董伯皆叛?!端?jīng)·河水注》

  案:雷學(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二九云:‘乘即《周語》“乘人不義”、《書序》“周人乘黎”之乘,韋注訓(xùn)乘為陵,鄭注訓(xùn)乘為勝。《周禮》曰:“馮弱犯寡則眚之?!编嵶⒃疲骸榜T猶乘陵也?!本┦且孛??!?br />
  [一0]《竹書紀(jì)年》曰:翼侯伐曲沃,大捷,武公請成于翼,至桐乃返?!端?jīng)·涑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作‘洞庭’,朱箋云:‘一讀作“桐”?!髡鹦1靖臑椤?,云:‘案近刻“桐”訛作“洞”,下衍“庭”字。’《存真》作‘桐’,蓋據(jù)戴校本?!遁嬓!纷鳌┩ァ??!洞嬲妗妨杏谇治涔?,云:‘《涑水注》不引何年,以文勢論之,當(dāng)在此。’《輯?!吠?。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云:‘案此紀(jì)不可確知何年,然既云“武公請成”,則非莊伯時事甚明。過此以往,沃日強,翼日弱,翼縱伐沃,無大捷之理,當(dāng)是武公初立,翼伐其喪,報莊伯復(fù)攻之役也?!涤谇f伯十五年‘曲沃莊伯卒’后,較《存真》所論為詳,亦合于事理,唯系于莊伯十五年不如武公元年之明白,現(xiàn)從《存真》。

  [一一]《紀(jì)年》又云:晉武公七年,芮伯萬之母芮姜逐萬,萬出奔魏?!端?jīng)·河水注》

  案:《輯?!匪堵肥贰o(jì)》戊注,見本書附錄。

  《左傳·桓公三年》:‘芮伯萬之母芮姜,惡芮伯之多寵人也,故逐之,出居于魏?!创耸?。

 ?。垡欢荩ā都o(jì)年》又云):(晉武公)八年,周師、虢師圍魏,取芮伯萬而東之?!端?jīng)·河水注》

  案:《存真》、《輯校》所引《路史·國名紀(jì)》戊注,見本書附錄。

  《左傳·桓公四年》:‘冬,王師、秦師圍魏,執(zhí)芮伯以歸?!讓W(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二九云:‘據(jù)《紀(jì)年》則是役也有虢無秦,以芮伯歸者乃王師、虢師,故紀(jì)曰取芮伯萬而東之,周在魏東四百余里也?!?br />
 ?。垡蝗荩ā都o(jì)年》又云):(晉武公)九年,戎人逆芮伯萬于郟?!端?jīng)·河水注》

  案:《輯?!匪堵肥贰o(jì)》戊注,見本書附錄。永樂大典本、朱謀□本作‘郟’,趙一清校本、戴震校本并改作‘郊’。郟,王城;郊,周邑,見《左傳》桓公七年及昭公十三年杜注。楊守敬《水經(jīng)注疏》卷四云:‘是作“郊”作“郟”并通。’《存真》、《輯?!纷鳌肌w據(jù)戴校本?,F(xiàn)從大典本。

 ?。垡凰模荩ā吨駮罚呼敾腹?、紀(jì)侯、莒子盟于區(qū)蛇?!洞呵镟②w集傳纂例》卷一

  案:《春秋·桓公十二年》:‘夏六月壬寅,公會紀(jì)侯、莒子盟于毆蛇。’《公羊》、《谷梁》皆作‘紀(jì)侯’,《左氏》作‘杞侯’;《公羊》‘毆蛇’,《谷梁》、《左氏》皆作‘曲池’。區(qū)蛇、毆蛇、曲池同聲相通?!队喲a》列于晉武公十六年。

 ?。垡晃澹荩ā吨駮罚亨崥⑵渚场!洞呵镟②w集傳纂例》卷一

  案:原釋曰:‘是子亹?!蹲髠鳌せ腹四辍罚骸咴挛煨?,齊人殺子亹而轘高渠彌。’此云鄭子亹為齊人所殺,與《竹書》異?!队喲a》列于晉武公二十二年。

 ?。垡涣荨吨駮吩疲糊R襄公滅紀(jì)郱、鄑、郚?!妒酚洝で厥蓟时炯o(jì)》正義

  《竹書》云:齊襄公滅紀(jì)遷紀(jì)?!妒酚洝R太公世家》正義

  案:《齊太公世家》正義一條,見日本古鈔本所存正義佚文(《史記會注考證》卷三頁一四),《存真》、《輯校》未及見,《訂補》失收。

  《春秋·莊公元年》:‘齊師遷紀(jì)郱、鄑、郚?!c《竹書》同?!洞嬲妗?、《輯?!妨杏跁x武公二十三年。

 ?。垡黄撸荩ā吨駮罚糊R人殲于遂。《春秋啖趙集傳纂例》卷一

  《竹書紀(jì)年》:齊人殲于遂?!缎绿茣①L傳》

  案:《春秋·莊公十七年》:‘秋,齊人殲于遂?!c《紀(jì)年》同。《存真》、《輯?!妨杏跁x武公三十九年。

 ?。垡话耍荨都弛9盼摹罚簳x武公滅荀,以賜大夫原氏黯,是為荀叔。《漢書·地理志》注

  《汲郡古文》:晉武公滅荀,以賜大夫原氏?!端?jīng)·汾水注》

  《汲郡古文》:晉武公滅郇,以賜大夫原(點)[黯],是為郇叔?!段倪x·北征賦》 注

  案:《訂補》所引《路史·后紀(jì)》卷九注,見本書附錄?!洞嬲妗妨写擞跁x武公九年,云:‘此未詳何年事,姑附于此。’現(xiàn)據(jù)《輯?!妨杏谌拍?。

  [一九]《紀(jì)年》:晉獻公二年春,周惠王居于鄭。鄭人入王府,多取玉,玉化為蜮射人?!堕_元占經(jīng)》卷一二0

  《書紀(jì)年》曰:晉獻公二年春,周惠王居于鄭。鄭人入王府多取玉焉,玉化為蜮射人?!短接[》卷九五0蟲豸部

  《紀(jì)年》云:晉獻公二年春,周惠王居于鄭。鄭人入王府取玉焉,玉化為蜮以射人也?!短綇V記》卷四七三昆蟲部引《感應(yīng)經(jīng)》所引

  案:《輯?!?、《訂補》所據(jù)為鮑刻《御覽》,脫‘春’字,影宋本有?!稄V記》所引,原注‘出《感應(yīng)經(jīng)》’?!端问贰に囄闹尽分浻欣畲撅L(fēng)《感應(yīng)經(jīng)》三卷,當(dāng)即其書。書今佚,《廣記》尚略有征引,皆鈔錄古籍,《紀(jì)年》此條即所錄古籍之一。

  干寶《搜神記》卷六云:‘晉獻公二年,周惠王居于鄭。鄭人入王府多[脫],化為蜮射人?!ⅰ摗郑居忻撐?,據(jù)《御覽》當(dāng)為‘取玉焉玉’四字。干寶曾據(jù)《紀(jì)年》體例以修《晉紀(jì)》,見《史通·申左》,本條當(dāng)即鈔自《紀(jì)年》。

 ?。鄱埃荩ā都o(jì)年》):衛(wèi)懿公及赤翟戰(zhàn)于洞澤。 《春秋經(jīng)傳集解后序》

  案:《左傳·閔公二年》:‘冬十二月,狄人伐衛(wèi)。衛(wèi)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zhàn),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鶴實有祿位,余焉能戰(zhàn)!”公與石祁子玦,與寧莊子矢,使守,曰:“以此贊國,擇利而為之?!迸c夫人繡衣,曰:“聽于二子。”渠孔御戎,子伯為右,黃夷前驅(qū),孔嬰齊殿。及狄人,戰(zhàn)于熒澤,衛(wèi)師敗績,遂滅衛(wèi)?!创耸隆!逗笮颉吩疲骸伞岸础碑?dāng)為“泂”,即《左傳》所謂熒澤也。’‘泂’、‘熒’音同,是。《存真》、《輯?!妨杏跁x獻公十七年。

 ?。鄱唬荩ā吨駮罚亨崡壠鋷煛!洞呵镟②w集傳纂例》卷一

  (《竹書紀(jì)年》):鄭棄其師。《新唐書·劉貺傳》

  案:《史通·惑經(jīng)》亦引‘鄭棄其師’,云:‘出《瑣語·晉春秋》’,是此既見《紀(jì)年》,又見《瑣語》?!洞呵铩らh公二年》:‘鄭棄其師’,與《紀(jì)年》同。《存真》、《輯?!妨杏跁x獻公十七年。

 ?。鄱荨吨駮o(jì)年》曰:晉獻公十有九年,獻公會虞師伐虢,滅下陽。虢公丑奔衛(wèi)。獻公命瑕父、呂甥邑于虢都。《水經(jīng)·河水注》

  (《紀(jì)年》):晉獻公會虞師伐虢,滅下陽?!洞呵锝?jīng)傳集解后序》

  案:《存真》、《輯?!匪堵肥贰o(jì)》己注,見本書附錄。

  《春秋·僖公二年》:‘虞師、晉師滅下陽?!蹲笫稀贰玛枴豆颉?、《谷梁》皆作‘夏陽’?!洞嬲妗妨小焦蟊夹l(wèi)’以下于晉獻公二十二年,當(dāng)據(jù)《左傳·僖公五年》:‘冬十二月丙子朔,晉滅虢,虢公丑奔京師?!遁嬓!凡⒘腥胧拍辍,F(xiàn)從《輯?!贰?br />
 ?。鄱荩ā都o(jì)年》):重耳出奔?!妒吠āせ蠼?jīng)》

  案:《史通·惑經(jīng)》:‘且案汲冢竹書《晉春秋》及《紀(jì)年》之載事也,如“重耳出奔”、“惠公見獲”,書其本國,皆無所隱?!稌x春秋》即《瑣語·晉春秋》,是《紀(jì)年》、《瑣語》二書皆載此事。

  《左傳·僖公四年》:‘重耳奔蒲。’《存真》、《輯?!窊?jù)此列于晉獻公二十一年。

 ?。鄱模荨吨駮o(jì)年》:晉獻公二十五年正月,翟人伐晉,周陽有白兔舞于市?!端?jīng)·涑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皆作‘周’,全祖望、趙一清、戴震校本同。楊守敬《水經(jīng)注疏》卷六作‘周陽’。案《水經(jīng)》云:‘西過周陽邑南?!鳌荜枴呤恰!洞嬲妗贰ⅰ遁嬓!方宰鳌荜枴?。

  [二五]《竹書紀(jì)年》:穆公十一年,取靈邱。董逌《廣川書跋》卷四

  《竹書紀(jì)年》:穆公十一年,取靈邱?!豆盼脑贰肪硪蛔⒁蹴槻对{楚文跋》

  案:《存真》、《輯?!妨杏跁x惠公二年。王順伯跋云:‘“亞駝”即呼沱河。顧野王考其地在靈丘,《竹書紀(jì)年》穆公十一年取靈丘,故亞駝自穆公以來為秦境也?!ā稌稀吠﹦t《紀(jì)年》之文疑出顧野王《輿地志》所引。本輯斷限迄于北宋中,厚之為干道進士,董逌亦靖康間人,以所引《紀(jì)年》似轉(zhuǎn)引而來,姑次于此。

 ?。鄱荩ā吨駮o(jì)年》):隕石于宋五。《史通·惑經(jīng)》

  案:《春秋·僖公十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隕石于宋五?!c《紀(jì)年》同。《存真》、《輯?!妨杏跁x惠公六年。

 ?。鄱撸荩ā都o(jì)年》):惠公見獲。《史通·惑經(jīng)》

  案:據(jù)《史通·惑經(jīng)》,此條亦見《瑣語·晉春秋》?!洞呵铩べ夜迥辍罚骸幸辉氯尚?,晉侯及秦伯戰(zhàn)于韓,獲晉侯?!创耸??!洞嬲妗?、《輯?!妨杏跁x惠公六年。

 ?。鄱耍荨都晨ぶ駮o(jì)年》曰:晉惠公十五年,秦穆公率師送公子重耳,涉自河曲?!端?jīng)·河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皆作‘十五年’。趙一清校本引沈氏說:‘晉惠公以十四年卒,無十五年,……《涑水篇》誤同?!髡鹦1救宰鳌迥辍?,《涑水注》所引(見下條)則改作‘十四年’。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云:‘“十五年”,諸本從《左傳》、《史記》文作“十四年”,甚誤。案《春秋》經(jīng)文,里克弒其君卓,在魯僖公十年正月,以夏正言之,則九年之十一月也。國君踰年改元,而晉用夏正,則魯僖公之十年三月,即晉惠公之元年正月矣。至僖公二十四年冬,經(jīng)始書曰“晉侯夷吾卒”。通計之,是惠公在位實十五年?!锻鈧鳌x語》亦云“十五年十月惠公卒”,而《水經(jīng)》《河水》、《涑水》二注引《紀(jì)年》亦皆有晉惠公十五年之文。唯《左氏內(nèi)傳》誤以惠公之卒系于僖公二十三年,又誤以秦納重耳事系于僖公二十四年春正月,史遷作《世家》、《年表》從其說。而世之為左學(xué)諛遷書者遂奉其誤而不悟?!駬?jù)《春秋》、《國語》及《水經(jīng)注》文改正?!瘲钍鼐础端?jīng)注疏》卷四從雷說,于河水、涑水二注皆作‘十五年’。

  趙紹祖《竹書紀(jì)年校補》卷二、林春溥《竹書紀(jì)年補證》卷四皆以惠公無十五年,當(dāng)為十四年之誤?!洞嬲妗纷鳌哪辍?,云:‘

  “四”,一作“五”,誤也?!遁嬓!啡宰鳌迥辍?。

  [二九]《竹書紀(jì)年》云:晉惠公十有五年,秦穆公率師送公子重耳,圍令狐、桑泉、臼衰,皆降于秦師。狐毛與先軫御秦,至于廬柳,乃謂秦穆公使公子縶來與師言,退舍,次于郇,盟于軍?!端?jīng)·涑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皆作‘十有五年’,戴震校本改作‘十四年’?!洞嬲妗纷鳌哪辍?,《輯?!纷鳌迥辍?。參上條?!队喲a》所引《路史·國名紀(jì)》戊,見本書附錄。

 ?。廴埃荩ā都o(jì)年》):周襄王會諸侯于河陽?!洞呵锝?jīng)傳集解后序》

  案:《春秋·僖公二十八年》:‘冬,天王狩于河陽。’即此事?!洞嬲妗?、《輯校》列于晉文公五年。

 ?。廴唬荨都弛9盼摹罚何墓擒鳌!稘h書·地理志》注

  (《汲郡古文》)又云:文公城郇。《文選·北征賦》注

  案:本條無年次,《存真》、《輯?!妨杏谖墓迥旰螅讓W(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元年,皆無確證。現(xiàn)姑從《存真》、《輯校》。

 ?。廴荨吨駮o(jì)年》:齊師逐鄭太子齒奔城張陽南鄭。《水經(jīng)·涑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作‘城張陽南鄭’,戴震校本改作‘張城南鄭’?!朵乘ⅰ吩啤乘治髂限煆堦柍菛|’,下即引《書紀(jì)年》云云,似‘陽’字非衍。今本《紀(jì)年》作‘城張南鄭’,戴校據(jù)之刪‘陽’字,又乙‘城張’為‘張城’?!洞嬲妗?、《輯?!方該?jù)戴校。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作‘張陽南鄭’,刪‘城’字?,F(xiàn)據(jù)大典本。林春溥《竹書紀(jì)年補證》卷四引鄭環(huán)說,以‘“齊”乃“晉”之訛,“逐”乃“送”之訛,“齒”乃“蘭”之訛,“奔”乃“于”之訛,“南”乃“歸”之訛’,即《左傳·僖公三十年》所記晉文公圍鄭,納公子蘭事。雷學(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三0系于晉獻公二十四年,云:‘齊師即伐鄭之師,太子齒即世子華也。“華”、“齒”二字形似,故誤?!瓝?jù)《左傳》:“是年春,齊人伐鄭。夏,鄭殺申侯以說于齊。秋,盟于寧毌。鄭伯使太子華聽命于會,華謂齊侯:若去泄氏、孔氏、子人氏,我以鄭為內(nèi)臣。齊侯將許之,管仲斥言子華之奸,使無列于會,子華由是得罪于鄭。”蓋齊桓因管仲之言,惡華之為人,逐之,不使在會。華知其言已泄,難以復(fù)國,乃奔于晉之張城,又徙于秦之南鄭,卒且歸鄭而嬰戮也?!詫俨聰M之辭,未足取信。疑《涑水注》所引文有訛舛。

  《存真》與上條同列于文公五年后,云:‘以上二條不詳何年?!遁嬓!犯接凇疅o年世可系者’。今本《紀(jì)年》系于周襄王二十二年,當(dāng)晉文公七年。現(xiàn)姑從《存真》編次。

 ?。廴荨吨駮o(jì)年》:晉襄公六年,洛絕于○?!端?jīng)·洛水注》

  案:陳逢衡《竹書紀(jì)年集證》卷三九云:‘案字書無“○”字,當(dāng)是“泂”字。泂音熒,衛(wèi)地。否則是“向”字誤添水旁。案《小雅》“作都于向”,注謂“向在東都畿內(nèi)”?!洞嬲妗犯淖鳌疀s’,《輯?!啡宰鳌稹?。

 ?。廴模荩ā都o(jì)年》):齊國佐來獻玉磬、紀(jì)公之甗?!洞呵锝?jīng)傳集解后序》

  案:《左傳·成公二年》:‘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jì)甗、玉磬與地?!创耸?。賓媚人,《春秋·成公二年》作國佐。杜注,賓媚人即國佐。國佐亦稱國武子,齊之上卿。金文有《國差○》,首云:‘國差立事歲。’許瀚云:‘齊國佐所為器,“差”,“佐”古通用。佐亦曰賓媚人,謚武子,詳《春秋左氏傳》?!ㄓ谑∥帷峨p劍誃吉金文選》卷上三引)《存真》、《輯?!妨杏跁x景公十一年。

 ?。廴澹荨吨駮o(jì)年》曰:楚共王會宋平公于湖陽。 《水經(jīng)·沘水注》

  案:《存真》云:‘案楚共王立于晉景公九年,卒于晉悼公十四年。宋平公立于晉厲公五年。檢《春秋》,是時宋皆從晉,惟魯成公六年,魯、衛(wèi)兩以晉命侵宋,然是宋共公之世,非平公也。當(dāng)闕疑。’現(xiàn)姑據(jù)《存真》列于晉厲公元年后?!遁嬓!犯接凇疅o年世可系者’。

 ?。廴荨吨駮o(jì)年》:晉昭公元年,河赤于龍門三里。《水經(jīng)·河水注》

  案:戴震校本云:‘案近刻“河”下有“水”字。’《存真》、《輯?!纷鳌铀4藫?jù)永樂大典本。

  [三七]《書紀(jì)年》曰:昭公六年十二月,桃杏花。 《太平御覽》卷九六八果部

  案:《訂補》云:‘按《御覽》引此文在“幽王十年九月,桃杏實”上,同為一條,則昭公疑非晉昭公,當(dāng)是昭王之誤。今本《紀(jì)年》:昭王“六年,冬十二月,桃李華”,所據(jù)尚不誤?!附癖尽都o(jì)年》景王十九年‘冬十二月,桃杏花’,當(dāng)晉昭公六年,所據(jù)與今傳《御覽》同。又今本昭王六年條作‘桃李花’,與此作‘桃杏花’者亦異。《訂補》所疑非是。

  [三八]《書紀(jì)年》曰:晉定六年,漢不見于天?!短接[》卷八七五咎征部

  案:《輯校》作‘晉定公’,影宋本、鮑刻本皆無‘公’字。

 ?。廴牛荩ā吨駮罚撼彝弑监崱!洞呵镟②w集傳纂例》卷一

  案:原注:‘因曰是子常。’《春秋·定公四年》:‘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吳子及楚人戰(zhàn)于柏舉,楚師敗績,楚囊瓦出奔鄭?!蹲髠鳌纷鳌映1监崱!队喲a》列于晉定公六年。

 ?。鬯模埃荨都o(jì)年》曰:晉定公十八年,青虹見?!短接[》卷一四天部

 ?。鬯囊唬萃踣堪矗骸都o(jì)年》簡公后次孝公,無獻公。 《史記·燕世家》索隱

  案:《史記》《燕世家》及《十二諸侯年表》于簡公、孝公之間有獻公一代,《紀(jì)年》無?!洞嬲妗贰ⅰ遁嬓!窊?jù)此作‘【燕簡公卒,次孝公立】’,列于晉定公十八年后。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十九年,云:‘索隱于《史記》所言在位年數(shù),凡與《紀(jì)年》異者,多引紀(jì)文校正之,今于簡公下唯引王劭此說,是紀(jì)謂簡公亦在位十二年也?!恰M踣恐f當(dāng)出所著《讀書記》,見《隋書·王劭傳》。

 ?。鬯亩荨吨駮o(jì)年》:晉定公二十年,洛絕于周。 《水經(jīng)·洛水注》

  [四三]《紀(jì)年》曰:晉定公二十五年,西山女子化為丈夫,與之妻,能生子。其年,鄭一女而生四十人,二十死?!堕_元占經(jīng)》卷一一三

  案:《搜神記》卷六:‘周哀王八年,鄭有一婦人,生四十子,其二十人為人,二十人死?!蓪氃姟都o(jì)年》,所記當(dāng)本此條?!遁嬓!访摗馈?。

  [四四]《竹書紀(jì)年》曰:晉定公二十八年,淇絕于舊衛(wèi)?!端?jīng)·淇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作‘二十八年’,趙一清、戴震校本刪‘二’字?!洞嬲妗?、《輯?!方該?jù)戴校。今本《竹書紀(jì)年》系于周敬王三十六年,當(dāng)晉定公二十八年,是所據(jù)與大典本《水經(jīng)注》同。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亦列于二十八年?,F(xiàn)據(jù)永樂大典本。

  [四五]《竹書紀(jì)年》:晉定公三十一年,城頓丘。 《水經(jīng)·淇水注》

  [四六]《竹書紀(jì)年》曰:宋殺其大夫皇瑗于丹水之上。又曰:宋大水,丹水壅不流?!端?jīng)·獲水注》

  案:《存真》合為一條,刪‘又曰’二字?!遁嬓!啡苑侄l,前條系于晉定公三十五年,后條附‘無年世可系者’?,F(xiàn)姑據(jù)《存真》編次。《左傳·哀公十八年》:‘春,宋殺皇瑗?!洞嬲妗?、《輯?!废的険?jù)此。

 ?。鬯钠撸荨吨駮o(jì)年》曰:晉出公五年,澮絕于梁。 《水經(jīng)·澮水注》

  [四八]《竹書紀(jì)年》曰:晉出公五年,丹水三日絕不流?!端?jīng)·沁水注》

 ?。鬯木牛荨吨駮o(jì)年》:晉出公六年,齊、鄭伐衛(wèi)。荀瑤城宅陽?!端?jīng)·濟水注》

  《竹書》云:宅陽一名北宅?!妒酚洝ゐ盍袀鳌氛x

  案:‘宅陽一名北宅’,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林春溥《竹書紀(jì)年補證》卷四并以為注文,《輯校》同。陳逢衡《竹書紀(jì)年集證》卷四九云:‘此當(dāng)是荀勖、束皙輩校正之語’,是。

 ?。畚澹埃荨都o(jì)年》云:晉出公十年十一月,于粵子句踐卒,是為菼執(zhí)?!妒酚洝ぴ绞兰摇匪麟[

  案:《存真》、《輯校》后有‘次鹿郢立’,四字乃他條之文?!队喲a》所引《路史·后紀(jì)》卷一三注,見本書附錄。

  一九六五年,湖北江陵望山一號楚墓,曾出土越王勾踐劍,銘文為:‘越王鳩淺自作用鐱?!篡`、鳩淺同聲相通。

 ?。畚逡唬荨都o(jì)年》云:(衛(wèi)悼公)四年卒于越。《史記·衛(wèi)世家》索隱

  案:《存真》云:‘立悼公事,見《左傳·魯哀公二十六年》,當(dāng)晉出公之六年,則悼公之卒,應(yīng)在晉出公之十年也?!遁嬓!吠?。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林春溥《竹書紀(jì)年補訂》卷四亦皆據(jù)此補于出公十年。

 ?。畚宥荨都o(jì)年》云:于粵子句踐卒,次鹿郢立,六年卒?!妒酚洝ぴ绞兰摇匪麟[

  案:金陵局本于‘勾踐卒’下有‘是菼執(zhí)’三字,宋耿秉本、黃善夫本、元彭寅翁本迄清殿本皆無(見水澤利忠《史記會注考證校補》卷四一頁一四)。今據(jù)耿秉等本?!洞嬲妗?、《輯校》列于晉出公十六年,作‘【于粵子鹿郢卒,子不壽立】?!队喲a》所引《路史·后紀(jì)》卷一三注,見本書附錄。

  鹿郢,《史記·越世家》作‘鼫與’,索隱引樂資云:‘《越語》謂鹿郢為鼫與也?!?dāng)出所為《春秋后傳》(見《隋書·經(jīng)籍志》),書今佚,據(jù)殘存佚文,頗引《紀(jì)年》以證史,此云‘鹿郢’蓋亦本《紀(jì)年》?!蹲髠鳌ぐЧ哪辍纷鳌m郢’,《越絕書》卷八作‘與夷’,《吳越春秋》卷一0作‘興夷’。金文有《者○鐘》,銘曰:‘隹戉十有九年,王曰:者○’,陳夢家《六國紀(jì)年表考證》謂為勾踐十九年器,疑作器者‘者○’即與夷,亦即鹿郢(《燕京學(xué)報》第三七期頁一八七)。

  [五三]《竹書紀(jì)年》曰:荀瑤伐中山,取窮魚之丘。《水經(jīng)·巨馬水注》

  《竹書》曰:晉荀瑤伐中山窮魚之丘?!冻鯇W(xué)記》卷八州郡部

  《竹書紀(jì)年》曰:晉荀瑤伐中山,取窮魚之丘。 《太平御覽》卷六四地部

  《竹書紀(jì)年》云:晉荀瑤伐中山,取窮魚之丘。 《太平寰宇記》卷六七易州易縣

  案:《存真》云‘此未詳何年’,次于晉出公十六年后,《輯?!吠?。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列于十八年,蓋從今本。現(xiàn)姑據(jù)《存真》列此。

 ?。畚逅模荨吨駮o(jì)年》:晉出公十九年,晉韓龍取盧氏城。《水經(jīng)·洛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無‘取盧’二字,今據(jù)戴校?!洞嬲妗纷鳌垺?,云:‘“龍”,一作“龐”?!遁嬓!纷鳌嫛?。戴校云:‘“龍”,今《竹書紀(jì)年》作“龐”。’‘龍’、‘龐’古音同相通。

 ?。畚逦澹荨吨駮o(jì)年》:晉出公(三)[二]十年,智伯瑤城高梁?!端?jīng)·汾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作‘三十年’,晉出公在位僅二十三年,顯誤。趙一清、戴震校本據(jù)今本《紀(jì)年》改作‘十三年’,《存真》、《輯?!窂闹S纸癖颈緱l附注云:‘一本晉出公二十年。’今本已將《紀(jì)年》晉年全改為周年,則所謂‘一本’,絕非指今本《紀(jì)年》之另一本。蓋今本此條當(dāng)亦輯自《水經(jīng)注》,見‘三十年’有誤,乃肊定為‘十三年’,當(dāng)周貞定王七年。注者見他本《水經(jīng)注》有作‘二十年’者,因注于下,則所謂‘一本’當(dāng)指《水經(jīng)注》。趙紹祖《竹書紀(jì)年校補》卷二云:‘出公無三十年,當(dāng)以二十年為是?!讓W(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三二亦云:‘酈注云:……《竹書紀(jì)年》:晉出公二十年,智伯瑤城高梁?!磽?jù)此注語改正,并列于出公二十年,是。

  《義證》云:‘智伯瑤即荀瑤,詳見上。智本邑名,《左傳》自荀首以下皆以“知”稱?!?br />
 ?。畚辶莅础都o(jì)年》:成侯名載。《史記·燕世家》索隱

  按《紀(jì)年》:智伯滅,在成公二年也?!妒酚洝ぱ嗍兰摇匪麟[

  案:宋黃善夫本迄清殿本皆作‘成侯’,金陵書局本作‘成公’(見水澤利忠《史記會注考證校補》卷三四頁一二)。

  此以智伯滅在燕成公二年,《晉世家》索隱引《紀(jì)年》以為在晉出公二十二年(見下),則成公元年當(dāng)出公二十一年。逾年改元,孝公之卒,成公之立,當(dāng)在出公二十年?!洞嬲妗窊?jù)此列為‘【二十年,燕侯載立】’,是?!遁嬓!纷鳌嘈⒐?,次成侯載立’,系于出公十九年。金文多郾(燕)侯載器,《三代吉金文存》卷一九、二0著錄有《郾侯載戈》、《郾侯載矛》,與《紀(jì)年》可互證。

 ?。畚迤撸荨吨駮o(jì)年》:晉出公二十二年,河絕于扈?!端?jīng)·河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作‘二十二年’,趙一清、戴震校本據(jù)今本《紀(jì)年》改作‘十二年’,《存真》、《輯?!窊?jù)之。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二十二年,是?!队喲a》所引《路史·國名紀(jì)》丁,見本書附錄。

  [五八]如《紀(jì)年》之說,此乃出公二十二年事?!妒酚洝x世家》索隱

  案:《史記·晉世家》:‘哀公四年,趙襄子、韓康子、魏桓子共殺知伯,盡并其地。’索隱:‘如《紀(jì)年》之說,此乃出公二十二年事?!洞嬲妗窊?jù)此作‘【二十二年,魏桓子、韓康子、趙襄子共殺智伯,并其地】’,《輯?!纷鳌径辏w襄子、韓康子、魏桓子共殺智伯,盡并其地?!俊該?jù)《史記·晉世家》,《輯?!犯洝妒酚洝分?。

  [五九]《紀(jì)年》又云:出公二十三年奔楚,乃立昭公之孫,是為敬公?!妒酚洝x世家》索隱

  案:《史記·晉世家》:‘出公十七年,知伯與趙、韓、魏共分范、中行地以為邑。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齊,道死。故知伯乃立昭公曾孫驕為晉君,是為哀公。哀公大父雍,晉昭公少子也,號為戴子。戴子生忌,忌善知伯,蚤死,故知伯欲盡并晉,未敢,乃立忌子驕為君。’《趙世家》:‘襄子立四年,知伯與趙、韓、魏盡分其范、中行故地。晉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共攻出公。出公奔齊,道死。知伯乃立昭公曾孫驕,是為晉懿公?!瘬?jù)《晉世家》,出公之后為哀公,《趙世家》則出公之后為懿公,《六國年表》之世次又為出公錯、哀公忌、懿公驕,(今本脫懿公一代,蓋后人據(jù)《晉世家》刪之,《晉世家》索隱、《六國年表》正義所引皆有。)又皆無《紀(jì)年》之敬公一代,似莫可究詰。雷學(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三二云:‘《晉世家》明云:“立昭公曾孫驕為哀公?!薄囤w世家》又謂驕?zhǔn)擒补?,則哀懿自是一人之謚,猶周之貞定王,《左傳》正義引《世本》,或稱貞王,或稱定王也,《竹書》又謂哀懿公即敬公耳。傳謂敬公是昭公之孫,孫即曾孫,猶《魯頌》謂僖公為周公之孫,蓋孫是后裔之大名,非必皆子之子也。奔齊奔楚及在位年數(shù),與《史記》各殊,此聞見異詞,而《竹書》以晉人紀(jì)晉事,當(dāng)不誤也?!恰?br />
 ?。哿埃荨都o(jì)年》云:不壽立十年見殺,是為盲姑,次朱句立?!妒酚洝ぴ绞兰摇匪麟[

  案:《存真》、《輯?!妨杏跁x敬公三年?!队喲a》所引《路史·后紀(jì)》卷一三注,見本書附錄。

  金文有‘越王州勾矛’及‘越王州勾劍’,銘文為‘越王州勾自作用矛’或‘越王州勾自作用劍’,皆鳥書,見容庚《鳥書考》(《中山大學(xué)學(xué)報》一九六四年第一期)。一九七三年,湖北江陵藤店一號楚墓亦出土越王州勾劍一,鳥書,銘文與過去發(fā)現(xiàn)者同?!莨础础旃础?。朱勾,《史記·越世家》、《越絕書》卷八、《吳越春秋》卷一0皆作‘翁’。

  [六一]按《紀(jì)年》:魏文侯初立,在敬公十八年。 《史記·晉世家》索隱

  案:《存真》列于晉敬公十八年,于晉烈公十五年‘魏文侯卒’下云:‘索隱云:“《紀(jì)年》文侯五十年卒?!笨嘉暮盍⒂跁x敬公十八年,《晉世家》索隱有明文可據(jù)。是歲當(dāng)周考王七年,至此歷三十八年,當(dāng)周安王五年?!段菏兰摇吩疲骸拔暮钊四曜洹!笔且病H艄形迨?,則文侯初立應(yīng)在晉敬公六年,又與《晉世家》索隱所引不合,應(yīng)闕疑?!恰都o(jì)年》文侯立于敬公十八年與在位五十年卒,二者之間不合,如朱氏所疑?!遁嬓!妨杏诰垂?,云:‘案《魏世家》索隱引《紀(jì)年》:“文侯五十年卒,武侯二十六年卒?!庇晌浜钭淠晟贤浦?,則文侯初立,當(dāng)在敬公六年。索隱作“十八年”,“十八”二字乃“六”字誤離為二也。’此說實本于雷學(xué)淇《介庵經(jīng)說》,所著《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亦系‘魏文侯立’于晉敬公六年,云:‘“十八”即“六”字之訛,蓋“六”字點形少長,出于畫下,即似“十八”?!?br />
  陳夢家《六國紀(jì)年表考證》以《紀(jì)年》兩條本無不合,云:‘魏斯在位五十年,立十二年而自稱侯,故《晉世家》索隱云:“按《紀(jì)年》文侯初立在敬公十八年?!睋?jù)《紀(jì)年》,敬公十八年當(dāng)周考王七年,魏斯既立之十二年也;其明年,周考王八年、晉幽公元年,文侯改元稱元年,下至周安王六年,為稱侯之三十八年,在位之五十年。由此上推五十年至周定王二十四年為魏斯元年。此所考訂,本《紀(jì)年》魏斯(文侯)在位五十年卒之記載,分前十二年為未稱侯而后三十八年為稱侯改元。稱侯改元之年又據(jù)《晉世家》索隱所引《紀(jì)年》文,而此“文侯初立”應(yīng)在稱侯改元之前一年?!ㄒ姟堆嗑W(xué)報》第三六期頁一一八)此折衷之論,可備一說?,F(xiàn)從《輯?!妨杏诰垂辍?br />
 ?。哿荨都o(jì)年》云:晉幽公七年,大旱,地長生鹽?!侗碧脮n》卷一四六酒食部

  [六三]《竹書紀(jì)年》曰:(晉)幽公九年,丹水出相反擊。《水經(jīng)·沁水注》

 ?。哿模荨吨駮o(jì)年》:幽公十三年,魯季孫會晉幽公于楚丘,取葭密,遂城之?!端?jīng)·濟水注》

  《竹書紀(jì)年》:幽公十三年,魯季孫會晉侯于楚,取葭密,遂城之?!短藉居钣洝肪硪蝗苤莩耸峡h

  案:永樂大典本《水經(jīng)注》‘幽公十三年’朱謀□本作‘幽王’,箋云:‘舊本作“幽公”?!嫱?、趙一清、戴震校本改作‘元公三年’。戴校本云:‘案近刻訛作幽王十三年。’《存真》、《輯?!妨杏跁x幽公三年,‘幽公’從舊本,‘三年’從戴?!,F(xiàn)據(jù)大典本《水經(jīng)注》及《太平寰宇記》列于幽公十三年。

 ?。哿澹荨都o(jì)年》云:夫人秦嬴賊公于高寢之上。《史記·晉世家》索隱

  案:《太平御覽》卷八七六引《史記》:‘幽公十二年,無云而雷,至十八年,晉夫人秦嬴賊君于高寢?!?br />
  《存真》云:‘今《史記》無之,當(dāng)是《紀(jì)年》文也。’林春溥《竹書紀(jì)年補證》卷四亦以為引《紀(jì)年》而誤。此《史記》非《紀(jì)年》,詳本書附錄?!洞嬲妗贰ⅰ遁嬓!妨杏跁x幽公十八年,系年據(jù)此,則是。

 ?。哿荨吨駮o(jì)年》曰:晉烈公元年,趙獻子城泫氏?!端?jīng)·沁水注》

  《竹書紀(jì)年》曰:晉烈公元年,趙獻子城泫氏。 《太平寰宇記》卷四四澤州高平縣

  案:《訂補》所引《路史·國名紀(jì)》己,見本書附錄。又所補《寰宇記》一條僅見清萬廷蘭刻本,清干隆樂氏本、晚清金陵書局本皆無,《存真》、《輯?!芬辔词铡?br />
 ?。哿撸荨吨駮o(jì)年》:晉烈公元年,韓武子都平陽。《水經(jīng)·汾水注》

 ?。哿耍荨都o(jì)年》:于粵子朱句三十四年滅滕?!妒酚洝ぴ绞兰摇匪麟[

  案:《訂補》所引《路史·國名紀(jì)》甲,見本書附錄。

  《存真》、《輯?!妨杏跁x幽公十四年,誤。案晉敬公在位僅十八年,此誤從今本《紀(jì)年》,以敬公在位為二十二年。(王國維《今本竹書紀(jì)年疏證》卷下,見本書二七六頁。)其間相差四年,故本條應(yīng)列于晉烈公元年。說詳陳夢家《六國紀(jì)年表考證》(《燕京學(xué)報》第三六期頁一一六),《訂補》本此。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烈公二年。現(xiàn)從《訂補》。

  [六九]按《紀(jì)年》作(燕)文公二十四年卒,簡公立?!妒酚洝ぱ嗍兰摇匪麟[

  案:《存真》、《輯?!妨杏跁x幽公十四年,誤,當(dāng)列于晉烈公元年,說詳陳夢家《六國紀(jì)年表考證》。(《燕京學(xué)報》第三七期頁一七五)雷學(xué)淇《考證竹書紀(jì)年》亦系于烈公元年。

 ?。燮撸埃荨都o(jì)年》內(nèi)……無‘肅’字?!妒酚洝で厥蓟时炯o(jì)》索隱

  案:《秦始皇本紀(jì)》:‘肅靈公,昭子子也?!麟[:‘《紀(jì)年》及《系本》無“肅”字。立十年,《表》同。《紀(jì)》十二年。’郝懿行《竹書紀(jì)年校正》卷一三據(jù)此補‘秦靈公卒’,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補‘秦靈公立十年卒’?!洞嬲妗?、《輯校》亦作‘【秦靈公卒】’。是皆以索隱所引‘立十年’為《紀(jì)年》之文。案索隱僅以《紀(jì)年》無‘肅’字,與《始皇本紀(jì)》異?!⑹辍础侗炯o(jì)》之‘享國十年’,與《六國年表》同,而與《秦本紀(jì)》作‘十二年’者異,索隱之意如此,是此三字當(dāng)非《紀(jì)年》所有,似不應(yīng)補為‘秦靈公卒’。《紀(jì)年》之文已不可知,但索隱系此于靈公即位之下,疑《紀(jì)年》本有秦靈公初立之文,或可書為‘秦靈公立’。

  《考訂》列于晉烈公二年,《存真》、《輯校》列于晉幽公十五年。《訂補》云:‘按靈公卒,《史記·六國表》在威烈王十一年,則當(dāng)在晉烈公元年,見附表。此因敬公年歲之差異,遂誤前四年?!苏f雖是,但本條是否可補為‘秦靈公卒’,尚在疑似之間,現(xiàn)姑從舊輯,列于烈公元年。

 ?。燮咭唬荨吨駮o(jì)年》:晉烈公四年,越子朱句滅郯,以郯子鴣歸?!端?jīng)·沂水注》

  《紀(jì)年》:于粵子朱句……三十五年滅郯?!妒酚洝ぴ绞兰摇匪麟[

  案:《存真》云:‘《水經(jīng)·沂水注》引作晉烈公四年,疑傳刻訛也?!遁嬓!芬嘁浴兑仕ⅰ匪的昱c索隱不合。《存真》、《輯?!方粤杏跁x幽公十五年?!队喲a》云:‘據(jù)《越世家》索隱所引越紀(jì)年排算,此事當(dāng)在晉烈公二年,見附表。疑《沂水注》“四”字或為“二”之誤。《通鑒外紀(jì)目錄》:“晉烈公四年,越滅郯。”當(dāng)即本《紀(jì)年》,則四年之訛相傳已久?!讓W(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烈公三年,云:‘蓋古文“三”“四”皆積畫成字,故“三”誤為“锨”也?!F(xiàn)從《訂補》列于二年。

 ?。燮叨荨吨駮o(jì)年》:晉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鄙,至于上洛?!端?jīng)·丹水注》

  《竹書紀(jì)年》云:晉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鄙,至于上洛?!短藉居钣洝肪硪凰囊簧讨萆下蹇h

  《竹書紀(jì)年》:晉烈公三年,楚人伐我南鄙,至于上洛。《輿地廣記》卷一四商州上洛縣

  案:《輯?!匪堵肥贰o(jì)》己,見本書附錄。

  [七三]《竹書紀(jì)年》:晉烈公四年,趙城平邑?!端?jīng)·河水注》

  《竹書》曰:晉列公四年,趙城平邑。《初學(xué)記》卷八州郡部

  《竹書紀(jì)年》云:晉烈公四年,趙城平邑?!短藉居钣洝肪砦逅奈褐菽蠘房h

  案:永樂大典本,朱謀□本《水經(jīng)注》皆作‘四年’,戴震校本改作‘二年’,蓋據(jù)今本《紀(jì)年》?!洞嬲妗妨杏诙?,《輯?!妨杏谒哪辍?br />
  《史記·趙世家》:‘(獻侯)十三年,城平邑?!读鶉瓯怼汾w獻侯十三年亦列有‘城平邑’?!端?jīng)·□水注》:‘□水又東逕平邑縣故城南,趙獻侯十三年,城平邑?!瘬?jù)《紀(jì)年》,獻侯十三年當(dāng)晉烈公五年,與此相差一年。

 ?。燮咚模荨都o(jì)年》:三十七年朱句卒?!妒酚洝ぴ绞兰摇匪麟[

  案:《訂補》所引《路史·后紀(jì)》卷一三注,見本書附錄?!洞嬲妗贰ⅰ遁嬓!妨杏跁x幽公十七年,誤。《訂補》云:‘案此事當(dāng)在晉烈公四年。’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烈公五年?,F(xiàn)從《訂補》。

 ?。燮呶澹荩ā吨駮o(jì)年》):(晉烈公)五年,田公子居思伐趙鄙,圍平邑。《水經(jīng)·河水注》

  案:永樂大典本作‘趙鄙’,趙一清、戴震校本改為‘邯鄲’,蓋據(jù)今本《紀(jì)年》。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作‘趙鄙’?!洞嬲妗?、《輯校》據(jù)戴校作‘邯鄲’,誤。

  《輯?!吩疲骸锞铀技础稇?zhàn)國策》之田期思,《史記·田敬仲世家》之田臣思(巨思之訛)。《水經(jīng)·濟水注》引《紀(jì)年》作田期,《史記·田敬仲世家》索隱引《紀(jì)年》謂之徐州子期。而據(jù)《濟水注》:“齊田期伐我東鄙?!痹诨莩赏跏吣?,距此凡五十三年,且三家尚未分晉,趙不得有邯鄲之稱。疑《河水注》所引“晉烈公五年”,或有誤字也。’《輯?!费卮餍?jù)今本改‘趙鄙’為‘邯鄲’之誤,以‘三家尚未分晉,趙不得有邯鄲之稱’;又以田居思即田期,因疑《水經(jīng)注》所引《紀(jì)年》之晉烈公五年或有誤字。(《存真》亦云:‘趙都邯鄲,《世家》在敬侯元年,當(dāng)魏武侯十一年,此蓋追書也?!?br />
  《通鑒外紀(jì)》卷一0:‘(周威烈王)九年,齊伐趙東鄙,圍平邑?!瘬?jù)《外紀(jì)目錄》為晉烈公五年。金履祥《通鑒前編》卷一八:‘威烈王十一年,齊田居思伐晉趙氏鄙,圍平邑。’據(jù)《史記·六國年表》亦在烈公五年(今本《紀(jì)年》此條亦系于威烈王十一年)。所據(jù)皆當(dāng)為《河水注》引《紀(jì)年》,可證兩宋人所見之本皆作‘趙鄙’及‘晉烈公五年’,與永樂大典本合?!洞嬲妗贰ⅰ遁嬓!匪煞鞘恰S痔锞铀家喾翘锲?,陳逢衡《竹書紀(jì)年集證》卷四三、四六,雷學(xué)淇《竹書紀(jì)年義證》卷三四、三七皆曾指出。《義證》卷三四云:‘居思者,陳公子完之裔孫也,其系未詳?!铀寄颂锸现擞邶R者?!锲诩刺锛?,乃桂陵之戰(zhàn)齊軍統(tǒng)帥,別為一人,見后。

  [七六]案《紀(jì)年》:齊宣公[四]十五年,田莊子卒。《史記·田敬仲完世家》索隱

  案:《史記·田敬仲完世家》:‘(宣公四十五年)莊子卒,子太公和立?!麟[:‘案《紀(jì)年》:齊宣公十五年,田莊子卒;明年,立田悼子;悼子卒,乃次立田和。是莊子后有悼子,蓋立年無幾,所以作《系本》及記史者不得錄也。而莊周及鬼谷子亦云:田成子殺齊君,十二代而有齊國。今據(jù)《系本》、《系家》,自成子至王建之滅,唯只十代,若如《紀(jì)年》則悼子及侯剡,即有十二代,乃與《莊子》、《鬼谷》說同,明《紀(jì)年》亦非妄?!f周之說見《莊子·胠篋篇》,今本《鬼谷子》無此語。

  洪頤烜《校正竹書紀(jì)年》卷下、林春溥《竹書紀(jì)年補證》卷四據(jù)此補于貞定王二十四年,郝懿行《竹書紀(jì)年校正》卷一二補于貞定王二十八年。《存真》、《輯?!妨杏跁x敬公十一年。此皆據(jù)齊宣公十五年推算,誤。

  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作‘齊宣公四十五年,田莊子卒’,系于晉烈公五年,云:‘考索隱此段所引紀(jì)文,“宣公”下蓋落一“四”字?!都o(jì)年》之說本亦謂宣公四十五年莊子卒,明年悼子立,立六年,至?xí)x烈公十一年即卒,故索隱曰“立年無幾”。若莊子于宣公十五年卒,是悼立三十六年矣,豈得云“無幾”乎?’楊守敬《水經(jīng)注疏》卷二四亦云:‘按《史記·田齊世家》:“宣公四十五年,莊子卒?!彼麟[引《竹書》作“十五年,田莊子卒;明年,立田悼子;悼子卒,乃次立田和”。索隱所引蓋脫一“四”字,若是宣公十五年,不得在晉烈公十一年也?!ā都o(jì)年》謂‘晉烈公十一年,田悼子卒’。見后,故雷、楊二氏云然。)說是,今據(jù)增‘四’字,并列于晉烈公五年。

 ?。燮咂撸莅浮都o(jì)年》:齊宣公[四]十五年,……明年,立田悼子。《史記·田敬仲完世家》索隱

  案:《存真》、《輯?!妨杏跁x敬公十三年。據(jù)雷學(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應(yīng)系于晉烈公六年,說詳見上條。

  [七八]《紀(jì)年》云:(秦)簡公九年卒,次敬公立?!妒酚洝で乇炯o(jì)》索隱

  王劭按:《紀(jì)年》云:(秦)簡公后,次敬公。 《史記·秦始皇本紀(jì)》索隱

  案:《秦始皇本紀(jì)》索隱所引一條,《存真》、《輯?!肥铡!洞嬲妗贰ⅰ遁嬓!妨杏跁x烈公六年?!队喲a》云:‘當(dāng)在烈公十年?!讓W(xué)淇《考訂竹書紀(jì)年》卷五系于烈公十一年。現(xiàn)從《訂補》。

  《史記·六國年表》秦簡公在位十五年,簡公之后為惠公,惠公在位十三年。據(jù)《紀(jì)年》則簡公、惠公之間尚有敬公一代,年數(shù)亦異。但《六國年表》本于《秦記》,《秦始皇本紀(jì)》后所附《秦記》亦同,當(dāng)以《史記》為正。

 ?。燮呔牛荨吨駮o(jì)年》:晉烈公十一年,田悼子卒。田布?xì)⑵浯蠓蚬珜O孫,公孫會以廩丘叛于趙。田布圍廩丘,翟角、趙孔屑、韓師救廩丘,及田布戰(zhàn)于龍澤,田布敗逋。《水經(jīng)·瓠子水注》

  《紀(jì)年》:宣公五十一年,公孫會以廩丘叛于趙。十二月,宣公薨?!妒酚洝ぬ锞粗偻晔兰摇匪麟[

  《紀(jì)年》:悼子卒,乃次立田和?!妒酚洝ぬ锞粗偻晔兰摇匪麟[

  案:《存真》改晉烈公十一年為七年,《輯?!啡粤杏诹夜荒辍!队喲a》云:‘朱本“十一年”改作“七年”。蓋據(jù)《田敬仲世家》索隱引“(齊)宣公五十一年”,合算晉年,而誤以晉敬公為二十二年,相差四年,遂改《瓠子水注》“十一年”為“七年”,以求符合。王氏不取。甚是?!?br />
  《史記·六國年表》:‘(齊宣公五十一年),田會以□丘反?!洱R太公世家》:‘宣公五十一年卒,子康公貸立,田會反□丘?!短锞粗偻晔兰摇罚骸迨荒曜?,田會自□丘反?!飼垂珜O會,齊大夫,與《紀(jì)年》合。《呂氏春秋·不廣》:‘齊攻□丘,趙使孔青將死士而救之,與齊人戰(zhàn),大敗之。齊將死,得車二千,得尸三萬,以為二京?!犊讌沧印ろ槃荨罚骸R攻趙,圍□丘,趙使孔青師五萬擊之,克齊軍,獲尸三萬?!从浭且郏浊嘁嗉纯仔?。

 ?。郯耍埃荨吨駮吩疲毫夜?,王命韓景子、趙烈子、翟員伐齊,入長城?!端?jīng)·汶水注》

  案:《呂氏春秋·下賢》:‘(魏文侯)故南勝荊于連堤,東勝齊于長城,虜齊侯,獻諸天子,天子賞文侯以上聞?!c《紀(jì)年》所記為一事。翟員即上條之‘翟角’,魏帥。晉烈公十二年當(dāng)魏文侯四十二年。時三晉之中,文侯最強,此役實以魏為主,故《呂氏春秋》僅舉文侯。金文有《○羌鐘》銘文為:‘唯廿有再祀,○羌作戎,厥辟韓宗○率征秦迮齊,入長城,先會于平陰。武侄寺力,○敚楚京。賞于韓宗,命于晉公,邵于天子。用明則之于銘。武文咸刺,永○毋忘?!ā秲芍芙鹞霓o大系》考釋頁二三四)此‘廿有再祀’為周威烈王二十二年,當(dāng)晉烈公十二年。據(jù)前條,晉烈公十一年當(dāng)齊宣公五十一年;又據(jù)《史記·六國年表,齊宣公五十一年當(dāng)周威烈王二十一年,則威烈王二十二年正當(dāng)晉烈公十二年,《紀(jì)年》與《○羌鐘》所記全合?!鹎迹n將。所謂‘賞于韓宗’指韓景子,‘命于晉公’指晉烈公,‘邵于天子’指周威烈王。由《紀(jì)年》可以釋《○羌鐘》之文,由《○羌鐘》亦可以證《紀(jì)年》之確。

  [八一]《紀(jì)年》……作景子,名處?!妒酚洝ろn世家》索隱

  案:《史記·韓世家》:‘十六年,武子卒,子景侯立?!麟[:‘《紀(jì)年》及《系本》皆作景子,名處?!T本皆作‘處’,明凌稚隆本、清殿本改作‘虔’(見《史記會注考證校補》卷四五頁八)?!妒酚洝ち鶉瓯怼芳啊俄n世家》皆作‘虔’。《史記》作‘景侯’,名‘虔’,《紀(jì)年》、《世本》則作‘景子’,名‘處’,與之異,索隱之釋本在于此。如改為‘虔’,與《史記》同,則與索隱原意不合。《存真》、《輯校》作‘虔’,非是。現(xiàn)從《存真》、《輯?!妨杏跁x烈公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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