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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回

明代宮闈史 作者:許嘯天


  第一百零九回晨聚暮散朝士盡蜉蝣柳翠花紅國丈慶耄耋卻說嚴錫命受了張獻忠的偽職,便事事和獻忠相反,又故意抗命,激怒獻忠。

  這時錫命在壇上唱禮,強喝著獻忠下跪,弄得獻忠大怒起來,拔佩劍要殺錫命,孫可望諫道:“今天是大王祭天吉期,不應殺人,還是逐他出去吧!”獻忠見說得有理,喝令將嚴錫命亂棒打出。錫命被逐,不由地仰天大笑,但雙足已經(jīng)獻忠刖去股骨,不能步行,只得伏在地上,一步一爬地回家去了。獻忠祭壇已畢,乘車還署,在道上見一小孩,長得粉琢般。獻忠覺得可愛,令左右抱到了事前,竟帶回署中?! ~I忠抱著那小孩,玩了一會,叫把小孩的衣服脫去,露出雪花也似的一身的肉來。獻忠越看越愛,著親隨去找了一名琢花的匠人進署,命他用火烙,將那小孩的遍身,烙作卐字紋,賜名喚作錦孩兒。

  誰知烙不到一半,那孩子已經(jīng)炙死了。獻忠怒匠人的技藝低劣,即把匠人擲在爐中炙死,謂替錦孩兒報仇。原來那小孩是偽總兵溫自讓的幼子,聞得被獻忠灼死,咬牙切齒地痛恨,又大哭了一場,悄悄地領了所部六千人,投關外去了。后來引清兵復仇,射死獻忠,這是后話了。當下獻忠聽說自讓逃走,忙派鐵騎追趕,不及而還。又下令搜捕兩川的太醫(yī),共得七百四十四人,獻忠即鑄成了銅人百個,銅人遍體都點有穴道,外置布幕,召太醫(yī)按穴下針,如其刺錯了穴道,針不得入,獻忠便把針還刺太醫(yī)之身,任其叫號流血,獻忠引為笑樂,名曰給銅人出氣。

  不言獻忠在兩川稱王,再說明廷中的諸臣,在賊兵未圍京城以前,已半年多沒有領著俸金,一班大臣們,平日賣官鬻爵,就是十年沒有俸金也不妨事,只是苦了閑職清苦的官吏,如翰林院、大理寺、光祿寺、工部、戶部、員外郎中、給事中、御史、兵部、禮部等屬員,都已窮困得不得了。他們皇親大臣裝作貧窮,這許多的官員卻倒是真窮。又值亂世的時候,京中也米珠薪桂,各官員弄不到官俸,又不能不吃喝,只好典衣質物,暫為糊口。有幾個最貧困的官吏,連朝衣也沒有第二件?! 《糁铣┑?,已破蔽到不能典賣了,還當它是寶貝一樣。又因窮困的緣故,家中婢仆多已走散,甚至看門執(zhí)閽的小僮都用不起了。最苦的是未帶眷屬的官吏,尤其是翰林院,職使本來清苦,所得的俸金不敷用度,以是多不敢摯眷,寓中不過一個老仆,或是小僮,日間烹茗執(zhí)炊,晚上司爨鋪床;及到饔餐不濟,僮仆們是勢利小人,怎肯伴著你主人一塊兒受苦?自然逃之夭夭了。那一班窮苦的翰林,上朝時穿著官冠,儼然像個太史公,一到了退朝下來,卸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敝破的短衣,于是執(zhí)爨擔水,劈柴煮茗,都是自己動手的。又有幾個翰林,實在窮得極了,晨間上朝下來,換了衣巾,到街上去測字看相,賺幾個錢下來,暫度光陰。也有不會測字的,替寺院里的和尚抄錄經(jīng)典,借此騙口飯吃。其時有個某公進京去勾當,在盧溝橋相近,雇了一乘坐轎,說明抬到京城,給腳步金銀子二錢。那兩個抬轎的轎夫,形容舉止,不像下流做仆隸的,某公本來有些疑心,又聽那兩個轎夫,一頭抬著走路,一邊刺刺地談講,某公凝神細聽,兩個轎夫所談的,都是精深的易理,而且論得異常地精確。某公聽了半晌,心下十分驚駭,但究不知兩個轎夫,到底是何等樣人,大略審度起來,必是流落京華的斯文人,決計不是尋常的平民。抬到了京城,某公除給轎金外,又給了八錢銀子,算是一種賞錢。那兩個轎夫,不禁喜出望外,謝了又謝,高高興興地去了。某公本生性好奇,見兩個轎夫去后,便慢慢地隨后跟著,看那兩人到哪里去。  經(jīng)過好幾條街,兩個轎夫把轎子交給了轎行,竟自往石頭胡同,走進一個公寓中去了。某公也走進公寓,見那轎夫所住的門上,大書著某太史寓。某公怔了一怔,又想這兩個轎夫,或者是某太史的仆人,也未可知。又轉念兩人的狀貌,實在不像個庸仆,某公想了一會,萬分忍耐不住,就借著同鄉(xiāng)的名義,竟投刺謁見某太史,及至兩下見面,大家都弄得呆了,半晌作聲不得。那個某太史,更其慚愧得無地自容。你道是什么?原來所謂某太史的,正是方才抬轎的轎夫,他見了某公,依稀有些面熟,仔細一想,知道他是適才坐轎的人,不覺慚愧滿面,低著頭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某公心里老大地不忍,便問足下職任清貴,為儒林之宗,怎么自卑若是?

  某太史見說,不禁嘆口氣道:“公是長者,就是直言,諒也無害。咱們做這清苦的翰林,平時已入不敷出,往往帽破衣敝,沒錢置備,如今天下大亂,盜賊蜂起,國家?guī)觳乜仗?,連支發(fā)軍餉不夠,哪有余金來發(fā)給咱們文官的俸金呢?統(tǒng)計朝廷已七八個月不給俸金了,咱們窮官,怎禁得起許多時日的延擱,衣笥所有,早已典質一空了。但既沒有分文的進款,每天的食用,是萬萬省不得的。

  咱們讀書的人,到了這種柴荒米貴的當兒,文字是不能充饑的,又不能當衣穿?! 〉滟|沒人要,出賣不值錢,所謂亂世文章,不及太平時的敗紙,怎樣能夠過得下去?  只好糾了一個意旨相合的同宴,大家放出些力氣,換些錢來,也就可以度過去了。

  可憐!咱們墮落到這樣的地步,也是不得已??!“某公聽了,不由地肅然起敬道:“足下以斯文道學,人謂力不能縛雞,而足下竟能自食其力,真是先賢所不及了?!蹦彻f罷,起身告辭,某太史相送出外,并囑某公嚴秘其事。某公別了某太史,匆匆擇了寓所,便命寓役,送五百金至太史寓,自己勾當完畢,見京師風聲日緊,即起程南歸。及至到了南方,和人談起某太史的事來,無不為之嘆息。當時的朝臣,朝聚暮散,大家不過盡一點人事罷了。最可憐的是一班窮官,把上朝視作到卯一樣,每天五更,循例入朝排班,一經(jīng)退班,便各人去干各人的工作。那些尸位素餐臣子,身雖在朝,心里早已暗自打算滑腳了。他如稍具忠心的范景文、邱喻等幾個朝廷重臣,到了這時,任你赤膽忠心地為國設謀,也覺得一籌莫展了。至于崇禎帝所信任的中官內(nèi)宦,如曹化淳、王之心、王則堯等,晝夜在那里密議獻城。

  其時是崇禎十七年的三月十六日,李自成命賊兵攻打平則、西直、德化、彰儀等門,炮聲震天,徹夜不絕。崇禎帝在宮內(nèi),聽得炮聲隆隆,不由地嘆口氣,回顧周皇后道:“賊兵眾多,城內(nèi)守備空虛,這區(qū)區(qū)的京城,只怕早晚難保的了?!薄 ≌f罷,潸然淚下,周皇后也零涕不止,袁貴妃在一旁,更哭得嗚咽凄楚,引得侍立的宮女,一齊痛哭起來,連那些內(nèi)侍太監(jiān)也不住地掩淚。

  崇禎帝忽然收淚向宮女內(nèi)侍們說道:“你們事朕有年,今日大難臨頭,朕不忍你們同歸于盡??旄魅巳ナ帐捌饋?,趕緊逃生去吧!”內(nèi)侍和太監(jiān)們,大半是曹化淳和王則堯的羽黨,一聽了崇禎帝的吩咐,便爭先搶后,各人去收拾了些金銀細軟,一哄地出宮散去。只有宮女們卻不肯離去,就中有一個魏宮娥,一個費宮人,兩人跪下齊聲說道:“奴婢們蒙陛下和娘娘的厚恩,情愿患難相隨,雖死無怨。”崇禎帝慘然說道:“你等女流,猶是忠義之心,那班王公大臣,往時坐享厚祿,到了賊兵困城,不但策略毫無,甚至棄朕而遁,這都是朕之不明,近佞拒賢,豢養(yǎng)這些奸賊,如今悔也莫及了。”崇禎帝說到這里,放聲大哭道:“不謂朕倒做了亡國之君,自愧有何面目去泉下見得列祖列宗!”說罷頓足捶胸,嚎慟欲絕。周皇后也伏在案上,凄凄切切地和袁貴妃相對著痛哭。這時滿室中只聞涕泣聲音,一種凄慘的景象,今人言之,猶為鼻酸。帝后嬪妃,大家痛哭了一會,周皇后含淚說道:“事到這樣光景,陛下不如潛出京師,南下調兵,大舉剿賊,或者使社稷轉危為安?!背绲澋鄄淮f畢,即收淚含怒說道:“朕自恨昏瞀,致弄到這個地步,還到哪里去?哪里有替國家出力之人?總而言之,朕已死有余辜,今日唯有以身殉國就是了。”

  正說之間,忽見永王、定王定王名慈炯,永王名慈炤,慈炯為田貴妃所生,慈炯是周皇后所誕兩人攜著手,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時永王九歲,定王七歲。兩兒子見父皇母后,都哭得雙眼紅腫,不覺感動天性,也哇地哭出來了。崇禎帝瞧著這兩個皇子,心上一陣地難受,又撲簌簌地流下淚來,便伸手把弟兄兩個擁在膝前,垂淚說道:“好兒子,賊兵圍城,危在旦夕,你父是快和你們長別了,可憐你們?yōu)槭裁匆对诘弁跫依?,小小年紀,也遭殺身之禍?”崇禎帝說時,聲音哽咽,已語不成聲了。周皇后失聲哭道:“趁此刻賊兵未至,陛下放他兩個一條生路,叫他兄弟兩人,暫往妾父家里,他年天可憐兒,得成人長大,有出頭之日,也好替國家父母報仇?!闭f到仇字,周皇后早哭得咽不過氣來,兩眼一翻,昏倒在盤龍椅上。宮上嬪妃們,慌忙叫喚,半晌,周皇后才悠悠醒轉,就拖住定王,摟在懷里,臉兒對臉緊貼著,抽抽噎噎地哭個不住?! 〕绲澋垡活^拭著眼淚,起身說道:“此時只管哭也無益,待朕把這兩個孽障,親自送往國丈府中,托他好生看待,也給朱氏留一脈香煙,想國丈當不至負朕重托?!?br />
  說罷,一手一個,拉了永王、定王,要想出宮,忽見內(nèi)監(jiān)王承恩,慌慌張張地進來道:“大事不好了!賊兵打破外城,已列隊進了西直門,此刻李將軍國楨正激勵將士守衛(wèi)內(nèi)城,陛下快請出宮避難吧!”崇禎帝聽了,面容頓時慘變,帶顫說道:“大事休矣!”于是對王承恩道:“卿速領朕往國丈府去。”承恩領命,在前引導,君臣兩個,攜了永王、定王出宮,周皇后還立在門口,很凄慘地囑咐定王道:“兒啊,你此去有出頭之日,莫忘了國仇大恨,你苦命的母親,在九泉伸頸盼你的??!”

  崇禎帝不忍再聽,見定王哭了出來,急忙把他的小手一頓道:“國亡家破,今天還是哭的時候嗎?”定王嚇得不敢出聲,永王到底年紀略長了些,只暗暗飲泣。父子三人和王承恩出了永定門,耳邊猶隱隱聞得周皇后的慘呼聲,崇禎帝暗暗流淚,卻把頭低垂著,向前疾走,一頭走一頭下淚,到得國丈府門前時,崇禎帝的藍袍前襟,已被淚沾得濕透兩重了。王承恩道:“陛下少待,等奴才去報知國丈接駕!”說罷三腳兩步地去了。

  崇禎帝木立在國丈府第前的華表,左手攜了永王,右手執(zhí)著定王,好一會不見王承恩回報,崇禎帝便耐不住,攜了兩兒子,慢慢踱到國丈府第的大門前,但見獸環(huán)低垂,雙扉緊扃,靜悄悄地連看門人也沒有一個。崇楨帝就在大門縫內(nèi)一瞧,見里面懸燈結彩,二門前的轎車,停得滿坑滿谷,絲竹管弦之聲,隱隱地從內(nèi)堂透將出來。崇禎帝詫異道:“國已將亡,外親休戚相關,周奎怎的還在家作樂,難道王承恩走差了府邸嗎?”

  崇禎帝正在疑惑,只見王承恩氣得脈孔赤紫,喘著說道:“可惡!周奎這廝在家做八十大慶,朝中百官都在那里賀壽,奴婢進去時,被二門上的仆人阻攔,奴婢說是奉圣旨來的,才肯放過奴婢,到了中門,又有個家人出來阻止,奴婢說有圣旨,那家奴回道:”今天國丈壽誕,無論怎么要緊的事兒,一概不準進內(nèi)!‘奴婢再三地央求他,他竟出惡聲了。奴婢萬分無奈,只得高聲大叫國丈接旨,叵耐周奎那廝,明明在里邊聽得,卻故意裝作不聽見似的,反叫惡奴出來,把奴婢亂棍逐出?!俺绲澋勐犝f,不由地大怒道:”有這等事,周奎也欺朕太甚了!“說著命王承恩前出,崇禎帝和兩個皇子隨后跟著。到了大門前,大門不似方才的虛掩著,早已被家人們上了閂。

  王承恩這時氣憤已極,一頓的拳打足踢,將國丈府的大門,打得和擂鼓似的,打了好一會工夫,只聽得內(nèi)有謾罵的聲音,忽地大門開了,跳出一個黑臉短衣的仆人來,倒把崇禎帝吃了一驚。那仆人破口大罵:“有你娘的鳥事,要這樣打著門?”

  王承恩喝道:“圣駕在此,奴才敢撒野?快喚周奎出來接駕!”那仆人睜著兩眼,大聲道:“圣駕你什么鳥?咱們奉了國丈的命令,不許有人羅唣,你再糾纏,咱可要喊人出來,捆你送到兵馬司里去了!”王承恩氣得咆哮如雷道:“周奎這老賊目無君上,待咱家進去和他理論去!”說罷向大門內(nèi)便走。

  那仆人將王承恩的領上一把揪住,望門外只一推,王承恩立腳不住,直出大門的階陛外,霍地站起來再要奔上去,被崇禎帝拖住道:“走吧!還與這些小人爭執(zhí)什么!”王承恩氣憤憤地說道:“奴婢拚著這條性命不要了!”說猶未畢,“蓬”

  地一聲,那仆人合上門閂去了。崇禎帝嘆口氣道:“承恩呀,你不用這樣氣急了,這都是朕太寵容小人之過,還有何說!事到今朝,朕也不必再去求救他了,快回去了吧!”說著君臣兩人,同了兩個皇子,垂頭喪氣地一路走回宮來。耳邊廂聽得炮聲震天,喊聲和哭聲鬧作一片。崇禎帝仰天垂淚道:“朕何負于臣,他們卻負朕至此!”一邊嘆氣,匆匆地回宮。

  經(jīng)過慶云巷時,猛聽得前面鸞鈴響處,塵土蔽天,崇禎帝大驚道:“賊兵已進城了嗎?”王承恩也慌了手腳,忙道:“陛下且和殿下暫避,待奴婢去探個消息?!?br />
  說時早見三十騎馬疾馳而來,要想避去時也萬萬來不及的了。人馬漸漸走近,馬上的人,一個個打扮得鮮衣美服,正中一匹高頭駿馬,馬上坐著一位官員,不是別個,正是皇親田宏遇名畹,貴妃之父,即贈圓圓于吳三桂者。田宏遇見了王承恩,拱手微笑,一眼瞥見了崇禎帝在旁,慌忙滾下鞍來,行禮不迭。祟禎帝阻攔道:“路途上很不便,田卿行個常禮吧!”田宏遇領命,行過了禮,便問陛下攜同殿下,要到哪里去。崇禎帝見問,先嘆了口氣,將自己托孤的意思,約略講了一遍。又說周奎十分無禮,欺朕實甚,田宏遇聽了,也覺周奎太嫌可惡,便正色說道:“陛下既有是意,將兩位殿下交給了臣吧!”  崇禎帝大喜,回頭喚過永王、定王,吩咐道:“你兩個隨了外公回去,須小心聽受教導,萬事順從,孝順外公就與朕一般,千萬不要使驕任性,須知你是已離去父母的人了,不比在宮里的時候。你弟兄第一勤心向學,切莫貪玩,朕死也瞑目?!?br />
  崇禎帝一面囑咐,一頭把袍袖頻頻拭著眼淚,兩個皇子也齊聲痛哭起來。崇禎帝咬了銀牙,厲聲說道:“事急了,你弟兄就此去吧!”說畢回身對著田宏遇揖了三揖道:“朱氏宗祧,責任都拜托卿家了!”宏遇慌得不及還禮,只噗地跪在地上,流淚說道:“陛下要托于臣,臣受陛下深恩,怎敢不盡心護持殿下,以報圣上于萬一?!薄 〕绲澋鄣溃骸斑@樣朕就放心了!”  原來,田宏遇這時錦衣怒馬,仆從如云,也是往周皇親那里賀壽去的,此刻遇到崇禎帝,把永定二皇子托他,把賀壽的豪興打消,即令家人讓出兩匹馬來,扶定王和永王上馬,自己也辭了崇禎帝,一躍登鞍,家人蜂擁著向田皇親府去了?! 〕绲澋哿⒅艘慌菅蹨I,目送二皇子疾馳而去,直待瞧不見了影兒,才嗒然回頭,與王承恩兩人,在道上徘徊觀望。

  王承恩稟道:“時候將要晚了,陛下請回宮吧!”崇禎帝凄然說道:“朕的心事已了,還回宮去做什么?”王承恩大驚道:“陛下乃萬乘之尊,怎可以流連野外?”

  崇禎帝流淚說道:“賊已破外城,殺戮焚掠,可憐叫朕的百姓無辜受災,朕心實有所不忍,朕愿在此,等賊兵殺到,朕與百姓同盡吧!”王承恩哪里肯舍,只是涕泣哀懇,崇禎帝忽然問道:“這里算什么地方最高?朕要登臨著,一望城外的黎民,被流賊蹂躪得怎樣了?”王承恩見有機可乘,忙應道:“陛下如欲眺望外城,須駕還南宮,那里有座萬歲山——煤山——仁宗皇帝時,建有壽皇亭在山巔,登亭可以望見京師全城。”崇禎帝見說,即同王承恩走回宮來,其時日色已經(jīng)西沉,暮鴉喳喳地哀鳴,夾雜著凄楚的哭聲,順風吹來,尤覺凄慘。不知崇禎帝上萬歲山怎樣,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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