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心去想岑冰倩,他需要醉,讓他所有的尷尬與羞臊在醉中死掉。他去了岑冰倩常去的酒吧,當他喝完幾瓶啤酒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酒吧真是喝酒的好地方,不鬧不燥,悠揚的爵士樂讓人很放松,不知不覺就把酒喝掉,不知不覺進入眩暈的狀態(tài),這才是酒吧,這才是喝酒。他給自己找著各種理由喝酒,喝完一瓶之后說:“這音樂很好,這樣的音樂讓人陶醉,如果加上酒,就更讓人沉醉。”他又要了一瓶。
“傷自尊了?”
“我有自尊嗎?”周寂不愿意睜開眼,這個聲音是如此陌生卻又感覺熟悉,等他再看時眼前卻空無一人。難道自己聽錯了?難道真的喝多了?
他想一醉之后再也不沾岑冰倩的事。周寂從賈徵道的表情上知道他不愿意別人提起這件事,從馬回的話語中,也知道他對自己的提問很有意見,他自己也感覺到后背發(fā)涼,可為什么一聽小麥說岑冰倩要演戲就去吃“粉絲”?
不是鬼迷心竅,是色迷心竅,周寂給自己下著定義,然后接著笑自己。笑自己的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我只是一個小記者,小記者也是人,還是俗人,俗人就脫不了俗氣,好色也沒有到猥瑣的地步,只是欣賞遠觀,并沒有褻玩,要是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沒有必要了。這個會員制真好,他開始對州府的策略有了好感,這個策略一是讓自己少花錢,二是可以打消對岑冰倩的探秘想法,既省錢又少惹麻煩,這州府簡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謝謝呀——
他學著范偉的聲調(diào)說出這句話,啞然失笑之后就走出酒吧。他想一切都要繼續(xù),明天還要生活,今晚一定要敲小麥的門,三長一短。
周寂雖然有些搖晃,但還是走得很快,坐上出租車時還說著笑話。“一個年輕女孩上了出租車,坐在前排座位,順手把數(shù)碼相機放在了車前面。下車以后,忘了拿相機了。出租車司機連忙說,你相機!你相機!那個女孩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說,你還像鴨呢!出租車司機很氣憤地開車就走了。等那個女孩反應過來了,連忙邊追邊喊,我相機!我相機!”
“好笑嗎?”
的哥說:“好笑,你的手機?!?
“你的相機。”周寂故意笑著,的哥又說:“你的手機響了?!敝芗耪f:“你才像雞?!钡母缂绷耍f:“你的手機真的響了。”周寂這才從玩笑中回過神,摸起手機就聽,半天也不見動靜,的哥說:“讓你接電話你不接?!敝芗判χf:“短信來了?!?
“你能到蓮花咖啡吧嗎?粉絲?!敝芗判÷暷畛鰜?,“還粉絲,還鋼絲呢!”的哥說:“看不出你是明星偶像呀?”周寂忽然精神了,渾身都顫抖起來,嘴里不停地念著:“粉絲,粉絲,是她?”
“掉頭,去蓮花咖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