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哥一路還在開玩笑,周寂卻沒有了心情,再好笑的段子也不能讓他放松。
蓮花咖啡不僅有咖啡,還有酒。蓮花咖啡的出名在于它的靜,年輕人不愿意來,不夠熱鬧,來的人喜歡的就是這份靜。音樂是絲竹,與蓮花的名字相配,腳下是地毯,店主似乎不愿意除音樂外多出一點的動靜,連最起碼的歡迎都省了。
這次岑冰倩要的是包間,蓮花的包間不是很大,卻布置得很雅致,在北京的夜色中,有著江南的清淡,淡綠色的竹簾,透明的玻璃門上漆著大朵蓮花,既是美又有著遮掩,這種似是而非的心思讓你喝咖啡時就可以隨心所欲,躺著喝,坐著喝,任憑你在里面怎么喝。岑冰倩就是把一雙腿都蜷縮在藤椅上,大大的藤椅讓她嬌小的身子像貓,尤其是看著周寂的眼神,半瞇著,有點貓捉耗子的意思。
周寂無法像岑冰倩那樣把身子縮在椅子上,他也不是端坐著,如果端坐就不協(xié)調(diào)了,他歪著身子不說話,可這次他的眼睛卻直盯著她。
“看夠了?”
“沒看夠。”周寂聽著岑冰倩的玩笑干脆也就玩笑起來,他也只有用這種玩笑來掩飾自己的激動。已經(jīng)快而立之年的人,看著美女還如此激動本來就不該,再這樣看著就有些唐突,古人有唐突佳人的詞,用在此刻周寂的身上恰好。
“謝謝上次你的幫助。”
“那是我的榮幸?!敝芗判α耍缇拖露Q心把關(guān)于楊德康與岑冰倩的事情都忘掉,讓他下定決心忘掉的原因就是賈徵道的那種冷,他害怕。可現(xiàn)在看見了岑冰倩,他卻有些蠢蠢欲動,不是色心,而是好奇,又不是完全好奇,而是職業(yè)上的那種撩撥。作為職業(yè)記者,寫出一篇有分量的稿子是天職,就如岑冰倩要在演藝事業(yè)上得個什么獎項一樣。
“你是記者,可為什么沒有發(fā)關(guān)于我的消息?”
“我為什么要發(fā)?”
“那你跟蹤我這么長時間為什么?難道僅僅因為是粉絲?”
周寂笑了,從包里取出卡片相機一晃,說:“這個說明我就是你的粉絲。”
“別逗了,你這個年齡已經(jīng)錯過了當粉絲的季節(jié),你只會取笑那些粉絲,怎么可能加盟到粉絲的隊伍里?更何況對象是我?”
“為什么?”
“你的學(xué)歷、你的年齡以及你的工作,即使有偶像也是陳道明、王志文或者斯皮爾伯格,要不就是巴菲特或者比爾·蓋茨,這樣才能凸顯你的成熟,而我在你們這樣的白領(lǐng)眼里只是一朵花。”
眼前這個女人有著這樣的見解,就與她這一段時間的淡然表現(xiàn)相符了。有了鋪墊,周寂也稍微放松下來,他笑著說:“你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朵花。”
“你是好人?!?
“好人有盯著美女不放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