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德·博蒙特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不敢直視他的男人。“只是瞎琢磨。不過，如果另一個兄弟可以指認蒂姆的話，我想就沒問題了?！?/p>
“是啊?！狈栆廊粵]抬頭，輕輕帶著椅子前后搖晃了五六次，幅度只有一兩英寸。他嘴角兩側(cè)的肥肉微微顫動著。然后他清清喉嚨，站了起來，轉(zhuǎn)而友善地直視著內(nèi)德·博蒙特?！吧缘纫幌?，”他說，“我有點兒事得去處理一下。如果我不好好盯著，他們什么都會忘。先別走，我想跟你談?wù)劦滤古??！?/p>
“不急?！眱?nèi)德·博蒙特在檢察官離開辦公室時咕噥著。接下來的十五分鐘里，他獨自平靜地坐在那兒抽雪茄。
隨后法爾皺著眉回來了?！氨高@么撇下你，”他邊坐下邊說，“可我們實在被工作壓得透不過氣來。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他雙手比了個絕望的姿勢，替這句話收了尾。
“沒關(guān)系。泰勒·亨利的案子有什么進展嗎？”
“我這邊沒有。所以我才想問問你那個--德斯潘?！边@一次，法爾還是完全不看內(nèi)德·博蒙特的臉。
內(nèi)德·博蒙特的嘴角閃過一抹對方無法察覺的嘲笑?！白屑氁徊?，他涉案的證據(jù)并不多?！?/p>
法爾對著書桌一角緩緩點頭?！盎蛟S吧，可是他當(dāng)天夜里匆忙離城，這一點看起來可不太妙?！?/p>
“他另有理由，”內(nèi)德·博蒙特說，“那可是一個很妙的理由。”微弱的笑容再次一閃即逝。
法爾再度點頭，一副很愿意被說服的樣子?！澳阌X得他沒有半點可能是兇手？”
內(nèi)德·博蒙特故意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我不認為是他干的。不過什么事都有可能，如果你要的話，有大把證據(jù)可以逮他?！?/p>
檢察官抬頭看著內(nèi)德·博蒙特，臉上的微笑融合了謙遜和友誼。他說：“如果我管得太多，你就直接叫我去死沒關(guān)系，可是老天在上，保羅干嘛派你跟著伯尼·德斯潘追到紐約去？”
內(nèi)德·博蒙特回答前先想了想，然后輕輕聳了聳肩說：“他沒派我去，而是讓我去?！?/p>
法爾一言不發(fā)。
內(nèi)德·博蒙特深吸了一口雪茄，又吐出來，然后才說：“伯尼欠了我一筆賭賬沒還，所以他才逃跑了。泰勒·亨利遇害那天晚上，佩吉·歐圖爾跑了個第一，而我正好在那匹馬上押了一千五百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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