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對于自身價值的高度個人評價——受到青少年時期另一種需要的影響,即被那些他們尊重其善良意見的人們所尊重的需要,盡管這兩種需要并非必然吻合。AH.馬斯洛報告說,除了一些病態(tài)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具有對“堅定的、根基牢固的、通常較高的自我評價的需要,對自重或自尊的需要,以及對尊重別人”的需要。他將這種需要劃分為兩類:第一類,“對力量、成就、勝任、掌控和能力、自信面對世界、獨立和自由等的渴望”;第二類,“對名譽或聲望(將之定義為來自他人的尊敬或敬重)、地位、統(tǒng)治、認可、關注、重要性或贊賞的渴望”。正如在伍德羅·威爾遜的例子中所明顯表現(xiàn)出的那樣,這種需要可能早期起源于兒童對能否得到父母的喜愛及尊重的不安全感。根據(jù)亞歷山大·喬治和朱麗葉·喬治(Alexander and Juliette George)的分析,威爾遜兒童時期感到害怕,因為他面貌丑陋而且愚笨——至少他父親這么看他——如此一來導致了他后來對關愛和權力難以滿足的需要;主要而直接的后果很明顯是他希望通過得到來自他人的尊重從而支撐起自己的自尊心。自尊需要的更深層次的來源,是自我層次與渴望成就的層次之間的差距;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將自尊定義為以成功為分子,以自負為分母的分式。在馬斯洛的公式中,當“較低層的”安全需要和情感需要得到滿足后,自尊需要就開始發(fā)揮作用。
對自尊的支撐,經(jīng)歷了一個連續(xù)不斷的挑戰(zhàn)和強化的過程。這主要依賴于小學生們對于他們將享受的尊重的期待程度——在兒童時期和青春期的早期,這種期待在不斷擴展的家庭和學校生活環(huán)境中形成。羅伯特·萊恩(Robert Lane)說,“對自我不滿意,對自我在世人眼中的地位不滿意的人,也會對用此種眼光看待他的世界不滿……”實驗表明,自尊會伴隨著成功而增強,又會隨著失敗而至少暫時性地減弱。期待和實現(xiàn)(或沒實現(xiàn))互相扶持,導致改變了對未來的期望。年輕一代對成就的評價也是一個因素;沃爾特·米歇爾(Walter Mischel)指出:“太渴望成功的人和太急于避免失敗的人對失敗經(jīng)歷的反應,較之于那些不那么力爭成功的人而言,可能有很大不同?!弊宰鹚坪鹾透改傅淖宰鹩兄厝坏穆?lián)系。而且它與能力感、功效感以及對學校老師抱有的期望和回應也呈現(xiàn)正相關。一個小孩所在的學校是否會設法克服可能影響到孩子的學習和行為的精神方面與社會方面的剝奪?一方面,學校千方百計以系統(tǒng)的方式去調(diào)查和糾正差學生的表現(xiàn),一些傳統(tǒng)的學校設有嚴格的目標,另一些“可選擇”的公立學校則為學生們提供了學業(yè)的各種選擇可能。另一方面,學校假定低成就和社會不平等之間存在必然聯(lián)系,從而限制大量青年人入學,或者鞏固和強化在學校內(nèi)部現(xiàn)存的社會和經(jīng)濟上的不平等。自尊或缺乏自尊,影響著孩子所扮演或終止扮演的角色。
使自尊程度低對領導的影響根本難以說清的一個突出案例,就是那個有意識地致力于領導的學習和實踐的人的一生,此人便是伍德羅·威爾遜托馬斯·伍德羅·威爾遜(1856—
1924(Woodrow Wilson)。傳記心理分析學家們已經(jīng)令人信服地證明了,威爾遜的自尊在其青年時代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以至于他一生都在不斷強烈地尋求精神上的認可和家庭及朋友的個人忠誠。亞歷山大·喬治和朱麗葉·喬治對這種不適當?shù)摹皬妷焊惺堋保╟rushing feelings)做出了總結:“他在孩提時代就覺得自己不重要嗎?那么只要他自己或其他任何人能夠做任何事情使他相信他具有成就偉大事業(yè)的獨一無二的能力——或許甚至是某些可以流芳百世的事業(yè)——就會是一種極大的安慰。他的父親曾奚落過他的思維能力,這使他感到自己很普通了嗎?
那么如果只要他自己或其他任何人做任何事情能夠有助于使他感到在處理那些他選擇實施領導的事情上他具有高超的能力和一貫正確的判斷力,就會使他得到舒緩——雖然只是暫時性的。成長在一種嚴厲的加爾文主義的氛圍中,他就要受到該教對整個人類的不道德本性以及對他個人的不道德本性的批判嗎?因而他就必須總是要使自己相信,他擁有高尚的美德。當他還是一個小孩時,他是否就已經(jīng)感到在與專橫的成年人交往時產(chǎn)生的那種孤立無援和脆弱感?因而,作為一個人,他就必須把他的意志強加于他人并且永不允許自己屈服于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