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報社記者也是如此。這種做法像極了做拉面,只要在新聞稿上加入湯汁,就變成一則新聞了。本來我以為新聞工作者最擅長采訪,但是我似乎找不到一位真正到現(xiàn)場進行訪談的新聞記者。
所以日本政府今天才會這么狼狽。因為所有媒體都把政府的假設當成是結論忠實報道了。照本宣科真是非常輕松愉快,因為不管怎么做都行。
如果日本的新聞工作者懂得運用金字塔結構法,從一開始就報道政府所說的只不過是假設,結論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日本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政局一片混亂。當然,我在第二章所談到的道路公有及郵政三事業(yè)民營化,新聞工作者處理這兩個問題的態(tài)度和嘉娜寶事件如出一轍。
不可原諒的銀行
日本長年來的存款利率都維持零,可是動動腦筋想一想就知道這是錯誤的。
我曾經(jīng)試著計算銀行應該支付給儲戶的利息。根據(jù)1980年的資料,我知道銀行將取自融資戶利息中的50%付給了儲戶。如果20世紀90年代也和80年代一樣,那么最少支付給儲戶的利息是94萬億日元左右。也就是說,銀行把應該支付給儲戶近100萬億日元的利息占為己有了。難怪他們可以悠閑自在地說:“不良債權的問題大概都處理好了?!焙喼笔前褍舢敯装V。
事實上,銀行業(yè)者只是拿走了儲戶的利息,在接受納稅者的援助而已,自己的努力根本是零。
本來應該付給儲戶的利息不付,做放款業(yè)務的時候照收利息,銀行就這樣將儲戶的94萬億日元利息占為己有,還以公共資金的名義,得到45萬億日元的稅金。難怪國民會發(fā)出怒吼之聲。
因此我又更進一步試著根據(jù)“相對于國債利率,銀行應該付給儲戶多少百分比的利息”的觀點進行計算。20世紀80年代,銀行利息大概等于國債利率的80%~90%。所以根據(jù)我的計算,90年代,銀行必須支付給儲戶的利息是25萬億日元。
銀行業(yè)者理直氣壯地高喊:“銀行業(yè)已經(jīng)重新站起來了!”事實上,銀行業(yè)者只是拿走了儲戶的利息,在接受納稅者的援助而已,自己的努力根本是零。所以國民應該大聲疾呼,銀行應該和百貨公司、便利超市一樣,星期六、星期天要上班,而各媒體更應該替全體納稅人出一口怨氣。
總而言之,看到新聞業(yè)者列出“不良債權的問題,已經(jīng)突破了瓶頸”的標題,就知道新聞記者喪失了分析能力。他們真正該寫的是:“銀行欺騙儲戶,銀行借用納稅人的錢才終于擺脫危機。今后他們應該付利息,周末也應該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