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母牛和它的小牛犢。它們就杵在高速公路的中央!最后,我一直開到了沒有公路只有土路的地方。那里有塊小指示牌,上邊寫著:硬土鎮(zhèn),43人。我感到很難過,因為樂琦的maman去世了,現(xiàn)在只有42個人了?!?/p>
可樂琦注意到,他們從來沒有改過那個指示牌。不過,因為布瑞琪來了,所以歸根結(jié)底,那塊牌子并沒有說錯。
布瑞琪擠進長椅,坐到邁爾斯身邊。
“然后你就找到樂琦了嗎?”
“沒有,走出車子之后,我發(fā)現(xiàn)真是非常非常熱——就跟今天一樣,在法國,我從沒見過這么熱的天氣?!辈既痃饔盟欠N激昂的法國腔調(diào)講述著整個故事,樂琦認為這種腔調(diào)能讓人們聽得更加認真?!叭缓?,我就走到了那幢屋頂上有個玻璃塔的房子前面。當然,那會兒我還不知道那是上校的家。除了樂琦的爸爸,在美國我誰也不認識,而她爸爸又在舊金山。我的英語很糟糕,不太敢講,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站在那幢房屋門口的男人留了一頭灰色的長發(fā),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腰上還系了根繩子。他的皮拖鞋上布滿了灰塵,再加上胡子,他看起來像是《圣經(jīng)》里的哪號人物?!?/p>
“上校不像《圣經(jīng)》里的人,”邁爾斯說,“他看起來很正常?!?/p>
“可那是我來美國的第一天,在那時的我看來,他確實有點兒不正常。后來,我們一起去還租來的汽車,他還用貨車把我從塞拉城載了回來。那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他是個多么好的人哪?!?/p>
“在法國,沒有像上校這樣的人嗎?”邁爾斯問道。